还在,这么近距离,我竟然听不到任何人的呼吸。
“怕了?害怕也表现出来一点害怕的样子。”
这次我听的分明,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索性不再理睬,继续翻弄着手串。
一阵清风掠过,床边落下一个挺拔的男子。
我偏头瞧了眼,噗嗤笑了出来:“不错,英俊神武!”
一身小黄门装扮的男人,容貌普普通通,独独那双清眸黑的澄澈隽逸,灿如星辰。
容貌再如何变化,双眸都是很难改变的。
更何况顾盼间那流转的气质和眼神。
是以,我终于确认了心中的疑惑。
他俯身凑到我耳边:“见我就是民妇,见了皇上,反而自称心怡?女人,你怎么想的?”
我唇角勾笑,回敬道:“一会儿是画冥,一会儿是敬王,总舵主,你又是怎么想的?”
被我说破,他也不生气,翻身轻飘飘的落在床里面,双手撑头,平平躺下望着我:“在湖心厢房的时候,你就怀疑了,对不对?”
我扁扁嘴:“还差点被你灭口!”
他侧身转向我,单手撑头:“这不是还活着吗!”
他这一转身,让我们距离突然拉的有点近,我不自在的尽可能的向后移了移:“反正迟早会被你们玩死。”
“这次是我疏忽,以后不会了。”他眸色渐渐变深,定定的看着我,一句话说的更是奇奇怪怪,似道歉又似是解释,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我愣了愣,被他看的心里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连忙敛神问道:“喂,什么大事让你私自入京?甚至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真不怕死啊?你父皇可不简单。”
他一本正经道:“有什么可怕的!而且,我的人都被关进天牢,还不算大事?”
“谁是你的人了?!只是答应帮你做三年的事情而已。”我反驳。分明知道他入京绝不是这个理由,可听到他这句话我就十分不快。
他淡淡总结:“那也算是。”
我怒拍枕头:“我说不是就不是。”
他伸出食指戳我气鼓鼓的小脸:“嘴硬。那你护着七哥做什么?我只交代你钱庄之事,其余的可都是你自愿做的。包括怡怡是不是梅凌霜,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撇开脸:“我就是喜欢樊王,不想他出事成不成!”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等等就去和七哥说说,王妃怕有点困难,侧妃应该不难。”说完,他又抓过我的手,欲抹下我的沉香手串:“你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就用这个做定情信物吧。”
我狠狠挣扎扯出手:“不许碰它。”
可刚说完,背心就传来一阵剧痛。动作太大,又拉到了伤口。疼痛让我伏在枕头,闷着脸咬牙强忍。
“蠢货,不过一个手串而已,至于这么较真吗!”
他冷骂我一句,再次靠近我,单手伏在我伤口之下几寸,没多久我就感到了阵阵炙热的暖流由一点慢慢扩散,再扩散。不一会儿,背部的伤痛渐渐减轻不少,身上也感到分外的轻松。
这种感觉,很熟悉。
养伤的日子,夜里时常能感觉到。
想起肖总管跟我提起过夜里有人入我卧房事情,我震惊的偏头看向了身侧聚精会神的男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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