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娴茉的筷子掉到了桌上,定定的望着景山,喃喃道:“原来,你们也和我们一样……”
她说的你们是指景山和他曾经的夫人,而我们自然也包括了我。毕竟我和娴茉一起在二爷园子里治了一段时间的失忆症。
倒是韩徇,漂亮的双眸仿佛蒙了一层灰,自言自语:“忘了彼此……真的也不错。可若其中一个人没有忘记,那便是最煎熬的事情。甚至当他知道对方完全不记得自己的那一刻,只剩下绝望了吧……”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顿然变了味,我连忙转移话题:“喂,少主大人,来说说你亲妹妹吧?她可是要进我们国君府做夫人哦!”
韩徇神色尴尬的摇了摇头:“她不是我亲妹妹。”
转移个话题都能转到另一个坑里,我也够神的。可既然他这么说,不妨仔细问问,毕竟关系到二爷的未来:“那你们不是亲兄妹?难道是同父异母?”
韩徇倒也没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承认:“不错,青青的母亲才是韩夫人。我应该算是人们口中的,野种吧……父亲一直没有其他子嗣,后来才认了我。”
“呃,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这些。”竟问到了他的痛处,我苦了苦脸,连忙道歉。
韩徇无所谓的笑了笑,反而安慰我:“没什么,其实我倒宁愿他不来认我。从前我虽然也受制于人,但日子却过的问心无愧。”
一直不吭声的娴茉,这时开口道:“是野种如何,不是野种又如何,他人眼里你是什么有什么重要?不就短短一辈子吗,活的痛快就好,旁人爱如何说如何说去,有几个知心的朋友懂,那就足够了。”
“哈哈!娴茉说得好!活的痛快就好!”景山赞许的望了娴茉一眼,拿起酒杯对着所有人道:“来来来,今日我们也算有缘,共饮这一杯。大家虽谈不上知心,但凭这一份坦诚,朋友还是能做的。”
娴茉和韩徇异口同声:“干!”
我望向韩徇:“朋友是吧,快把地址拿来。”
韩徇好笑望着我:“有你这样煞风景的吗?”
娴茉和景山对望一下,一起冲我和韩徇丢来询问的目光:什么地址?
我和韩徇难得默契,一起回道:“秘密!”
原本被画冥赶走的好心情,在景山和娴茉,还有一个勉强化敌为友的韩徇的相伴下,渐渐找了回来。
几个月来的郁结于心,让我总算有了一个发泄的机会,而且有景山在身边,我也分外的安心。总之,每一杯酒我都喝的干脆爽快,该我喝不该我喝,都让我灌进了肚子。
开始韩徇还很关切的制止我的行为,后来却被景山挡住:“她若觉得痛快,便让她喝,来,我们也干。”
娴茉看我喝,也陪着我喝,难得我们俩都是海量,倒成了一对烂醉酒友。
最后,景山背着我,韩徇背着娴茉,在石复的掩护下,偷偷回了国君府。
倒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又突然担心景山和韩徇出府会被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令石复派暗卫协助一二。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到有人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和头发,费劲的睁开眼,却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白衣依旧,温润依旧。俊美如故,清雅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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