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国君夫人意思,两个月内若我没有怀上二爷的子嗣,就逐我出府。可谁知,二爷却执意要收我进雨竹园。夫人认为伺候过世子的女人,再放入二爷院里有失体统,坚决不肯。
结果,二爷就自行领跪,意图逼迫夫人同意。可跪了许久,不但不能打动夫人半分,反而激怒了夫人。
其实客观来讲,仅仅逐我出府,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拍了拍竹雪:“我知道该如何做了。你且回雨竹园吧。”
待到竹雪离开后,我整了整仪容,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岚恣院,顶着正午的太阳跪了下来。
我明白这样做,虽不至于一定能让和善仁慈的国君夫人息怒,也至少可以让她转移注意力到我身上,同时把所有的怒气撒在我身上。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是错,只有用行动来为二爷和世子分担,能有多少是多少了。
日头越来越盛,任我如何低首垂目,也无法避开一二。前一个时辰酸疼难耐的膝盖,此刻完全抛弃了我这个主人,已经感觉不到它的任何存在。
原本长跪于我而言就是经验匮乏的第一次,却还要在滚烫的大地当“人肉锅贴”炙烤同时,供大家围观流口水。好吧,确切的说是被人喷口水。
“所以说爹多娘少的货色怎么可能安分!”
“我听说她随她娘来陵州的时候,前额就已经没了守宫砂。”
“可不是嘛!那时才多大?不满十四就陪过客。还真是贼生贼,寇生寇,婊子闺女会卖肉!”
“确实,相貌不过尔尔,出身又这般低贱。没有一手家传绝活,怎么可能被世子宠信?现在连二爷的床都不放过,难怪一向好脾气的夫人都摔了茶杯!”
“……”
声音从身后的拱门传来,是国君夫人院子里几个不太相熟的婆子。或许觉得嚼舌头是件很有存在感的事情,所以他们一个个的声音并未加任何处理,句句不拉的直往我耳朵里钻。
对于这些谩骂,若放在两年前,我必然会怒上心头恨不能撕烂一个个嘴巴。可时至今日,我早已习惯了异样的眼光,习惯了所有的诋毁。
正是因为没有额头前象征着贞操的守宫砂,所以我一直是很多人口里的小婊子。
我一直以为,不是你把节操放在脸上,就能证明你很有节操。反之,不是你额头上没有守宫砂,就能说明你并非完璧。
虽然我不记得很多事情,但就是有一种奇怪的相信。相信自己和其他少女并无二致。
汗水想必浸透了亵衣,麻木眩晕一阵一阵袭来。念到二爷此刻或许仍倔强的跪在屋内,我愈发伤怀。
虽然尚不清楚今日的事情具体是谁一手策划,但的的确确因为我才让他惹怒了国君夫人。希望世子能够将夫人哄得息怒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几乎无法听清身后那些“关怀备至”的问候时,前方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心下一震,稍稍眯了眯眼,紧张和期待中看到白色的身影率先出来。原来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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