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还寄希望于画冥没有离开江南,可收到暗报,得知他已经过江。那么大硕这一趟,势在必行。
数月前,我兴冲冲的离开江北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不用回去。
然而,上天总是和人们玩着各种游戏。你越是不愿干什么,可偏偏,你却还一定要去做。正如,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画冥,可如今我不仅得见他,甚至还得去求他。
中秋之夜,他的话还历历在耳,不过几日间,我就真的随了他的意。
他难道也具有乔伊伊的能力吗?竟知道我有这么一天似的。
有了前两次过江的经验,这一次,石复对我的处理干净利落。一觉醒来,我已经置身于煊州境内。
马车里,我闲来无事,就开始瞎折腾。望着一地被我剪坏的上好布料,虽然觉得自己有点暴殄天物,可我安慰自己,想要学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还是横了横心,继续着自己的荷包修行。
那日,看到娘在暖日下绣荷包的样子,让我深深触动。我终于明白,其实荷包根本不在于其贵重,终归还是在于心意。
正如同世子给我的沉香手串,只是因为他亲手打磨雕刻,所以当我得知后更是分外的感动,爱不释手。
菁茆那天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认识他这么久,我还不曾用心送过他一份礼物。
那就为他绣一个荷包吧,将自己所有的悲喜、所有的回忆、所有曾经的感动和爱恋放进去。即便我们不能在一起,却也不该给彼此留下任何遗憾。
礼物虽然迟了,但心意永不会过期的。
日夜不停赶路,没多少天,我们就到了无忧阁。
半年不见,春华和风茵见到我自是一番亲热。而整个煊州的无影楼,在她们二人的经营下,如今顺风顺水,甚至已经开始侵蚀北坞的份额。
看到北坞的一个个分号被打压,我心里一阵阵发毛,和画冥的梁子真是……结大了!
九月的煊州显然要比江南冷上很多。初五这日,我顶着一阵阵大风,总算爬上了城北的秀云山,来到了山上唯一的观景亭。
只因这里,是画冥选的地方,我只能乖乖赴约。
在山顶吹了快两个时辰的风,我脸皮都快要吹掉的时候,总算,看到了一抹黑色挺拔的身影。
望着他一步步走进,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有求于人的姿态,微笑恭谦的打招呼:“画总舵主,您来了。”
他唇边划过冷冷的嘲笑:“还真是天生的好戏子!”
我也不怒,不对,是不能怒!只能好脾气陪笑道:“画总舵主,您说笑了。”
他继续讥讽道:“前些天不挺嚣张挺硬气吗?现在又装模作样为哪般?呵,该不会……想问我要那本书才这般做派吧?”
“您太神了,这都猜到了!”他果然是知道我的目的,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我全当是和风细雨。
他凉凉的望着我不言不语,那对清澈黑沉的双眸若是看久了,依旧摄人心魂。
我莫名有点心虚,不大敢看他的眼睛:“您开个条件吧,要我如何做,您就同意给我那本秘籍?哪怕借用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条件?”
“是,条件。”
“女人,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守信用,宁崆战神的故事,任意一个,只要是我讲给你听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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