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多有不满了,正好这一次新帐旧账给它一起结清,也让清池区尝尝这种滋味。
“万树春这次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老左笑着,眼睛望向人群的外面。
万树春此时也到了堤坝的现场,身边围了几名清池区的干部,正在向万树春汇报着初步的调查结果。
“谁准他们在这里修堤坝的!”万树春今天丢了大人,所以脾气很冲,喝道:“他们这么做,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月河沿线的百姓啊,有没有上级组织,有没有清池区政府啊!我们水利部门的人,都是养着当画看的吗,该拿出措施的时候,就要坚决拿出措施来!”
万树春这么讲,就是准备用强的了,你能修,老子就能拆!
那几名干部很尴尬,道:“万区长,这道堤坝是谁修的,现在还不清楚呢!据当地村民的说法,这堤坝是部队上的人修筑的,而且还启用了大型设备!”
万树春心道你们的脑子进水了吗,那曾毅和军方的人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部队修的,那就是小吴山修的,不过,万树春就算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得不把自己刚才的想法给压了下去,真要是强行拆掉堤坝,万一惹到部队的人,自己也将会是一身的麻烦。
思来想去,万树春一时竟然拿这道堤坝半点办法没有,最后竖眉冷哼了一声,回身钻进车里,离开了月河。
万树春没有回清池区,而是直奔省水利厅,控诉小吴山的“恶行”去了。
论行政级别,论辖区面积,论影响力,论经济实力,小吴山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跟清池区完全就不在一个级别上,说开了,小吴山有什么,不过就是两个刚刚合在一起的穷镇子罢了。
而现在,清池区倒像是被强暴了的小媳妇,被小吴山欺负得都把状告到省里来了。
省水利厅的领导都觉得这件事稀奇,不过稀奇归稀奇,他们可不方便过问这件事。省里所有的衙门口,谁不清楚小吴山是个雷区啊,小吴山和清池区的冲突,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这冲突怕是今后还要长时间地持续下去,谁都清楚这个,但谁敢过问这里面的事啊,躲还躲不及呢。
再说了,以前你们清池区欺负小吴山的时候,也没见小吴山的人跑去向谁告状诉苦啊,交接的问题是人家自己解决的,征地的问题是人家自己解决,缺少资金的事,还是人家自己解决的,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比你清池区的眼下这个问题的难度大啊!
怎么到了你们清池区这里,反倒娇气起来了,不过是两米高、十米长的一道堤坝,你们就上蹿下跳,要把省里搅个遍。自己想想办法,发挥发挥主动能动性,完全也可以自己解决的嘛!
当着万树春的面,省水利厅还是接下了这份投诉,但等万树春一走,他们就把这件事情转交给了白阳市水利局自行处理。
省水利厅都不方便过问,白阳市水利局就更没道理管了,他们的胳膊肘,自然是不可能向外拐的,所以接到材料之后,直接就来了个束之高阁,爱谁谁去!
月湖出口处的那道堤坝,便这样确定了下来!清池区虽然很恼火,但也无可奈何,因为这道堤坝的意外出现,清池区精心策划的招商推介会,就算是彻底黄了,一个投资商都没有招来,还让万树春白白丢了一次人。
时间到了九月份,南云医学院要举行盛大的开学仪式,目前南云医学院的建设进度已经基本完工,剩下的都是部分内装修、设备采购安装、以及校园美化的工作,上千亩的校园,此时已经颇具规模了。
今年开始招生的,只有两个学院,一是中医学院,二是国际交流学院。
中医学院是南云医学院的重头戏,教学队伍的建设也起步最早,而且对教学设备的要求不高,所以是第一批开始招生的学院;而国际交流学院,主要是面向已经从事医疗工作的医务人员,被选中的人是要交流到戴维医学基金资助的那些国外医学院校和研究机构去的,在南云医学院只挂一块牌子,并没有教学点,所以也是第一批成立的学院。
南云医学院的院长张东培早早就向曾毅发出了邀请,要请曾毅出席南云医学院的开学仪式。
自从省里确定了南云医学院的院长人选,曾毅负责的筹建委员会就开始慢慢淡出了南云医学院的具体工作,不过张东培却没有因此就怠慢了筹建委员会的这些委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会把大家请过来一起商议。
对于张东培的这个邀请,曾毅欣然接受,不管是作为筹建委员会的负责人,还是高新园区的负责人,曾毅都必须去出席南云医学院的首次开学仪式,而且作为南云医学院的建设发起人,曾毅是最有出席这个仪式的人,这也是曾毅的一个心愿,现在心愿达成,他必须捧自己的场。
“曾主任,你光出席可是不行的,必须给中医学院那些学子讲上几句啊!”张东培在电话里呵呵笑着,“据我所知,曾主任可是咱们南江省中医界的大名人。”
曾毅笑着推辞,道:“张院长,要说咱们南江省中医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应该是省厅的潘厅长才对,这个讲话由潘厅长来做最为合适!”
张东培又笑了几声,道:“这个事情,我已经跟潘厅长交流过了,这就是潘厅长本人的意见。潘厅长认为由曾主任来做这个讲话,是一种现身说法,更能对学子们起到一种激励的作用!毕竟曾主任的年龄和学子们相近,由你来讲,会更有说服力,也更容易让学子们接受!为了中医学院这些学子的前途,曾主任就不要推辞了嘛!”
曾毅听说是潘保晋的意思,也就不好再推辞了,道:“好,那我就随便讲上几句,希望对他们今后的学习和工作,能够有所帮助!”
“曾主任一向都是金口玉言,相信他们肯定会受益匪浅的!”张东培趁机说了句恭维的话,然后就笑着收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