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一位县长。
曾毅慢条斯理地把打火机合上,然后揣进兜里,看着杰克王道:“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在回答杰克先生的疑问罢了。”
杰克王大怒,道:“你……你这是恼羞成怒!”
曾毅道:“烫疼了你就吹吹,用得着知道是被什么烫伤的吗,还是你杰克王的口气跟别人不一样,里面含有仙丹妙药,能够治疗灼伤?”
现场顿时有人忍不住发出笑声,这位县长的回答太有意思了,烫了你就吹吹,言简意赅,正好也回答了那位杰克王的疑问,有些病,只要治好了就行,你管它是什么原因呢!
杰克王听到笑声,更加生气了,他狠狠甩开手。也不去吹了,道:“曾县长,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你是在转移话题!”
曾毅就道:“这么讲,杰克先生还懂医?那么我倒要请问一下,为什么头痛要吃止痛药。腰痛还是为什么要吃止痛药,脚疼还是要吃止痛药?”
杰克王一下就被问住了,他差点脱口就要说“管它什么原因。疼了你就吃止痛药,这还有问题吗!”,可杰克王还是把这句话生生给咽回去了。真要是这么讲了,不就是又上曾毅的当了吗?
头疼能是一种病吗?脚疼更不是病啊!既然疼,总得有个疼的原因吧?
止痛药看似是一种药,但只是用来缓解疼痛这种状态的,却不是用来治病的,你能用它来治疗偏头痛,还是能用它来治疗三叉神经痛?用止痛药治疗这些病,其实也是一种稀里糊涂的治法,犹如扬汤止沸,但也貌似有点用。
周围很多人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心道厉害啊,这位县长的回答还真是妙,你说我是稀里糊涂给病人治病,那西医稀里糊涂治病的事岂不是更多?
杰克王没想到曾毅一句话,就把自己问得理屈词穷了。他根本没法回答曾毅的这个问题,道理跟刚才的包起帆是一样的,因为杰克王本身也不懂医,他只要回答了曾毅的问题,那必将是会越说越错。
只是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杰克王有些不甘心。他道:“看来曾县长才是个懂医的人啊。”
曾毅笑了一声,道:“稍微知道那么一点,但我想还是应该能解答杰克先生的疑问吧。”
杰克王立刻就道:“那我就要请教一下了,这膏药应该算是中药吧?我本人对于中药始终持一种怀疑态度,这根本就不科学嘛,你看看这份项目书上的介绍,草根能治病,树皮也能治疗,石头还能治病。最为离谱的是,我听说屎壳郎也是一味中药,还有那个什么童子尿,简直是匪夷所思。”
杰克王这已经是在转移话题了,他是把对丰庆县这个项目的怀疑,直接转移到对中药的质疑上去了,这是最稳妥的一种办法了,因为中药的治病远离,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至少杰克王是这么认为的。
“用尿来治病,这是治病的态度吗!”杰克王露出一副恶心的样子,道:“尿难道也能治病吗?”
现场的人也有不少人露出不快的神色,吃粪球的屎壳郎拿来治病,别人的尿拿来治病,这种事听起来肯定会不舒服的。
曾毅眉角一挑,心里已经对杰克王厌恶至极了,当下冷冷道:“或许可以!”
杰克王一听,顿时心里大喜,他等着的就是这句呢,只要你敢应下,我就要让你说出个道道来,我就不信你还能把这些脏玩意讲成仙丹妙药?
“完全可以!”
杰克王正要开口质问呢,人群外面却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声音居然还是女声。
大家齐刷刷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公装,气质不错的年轻女孩站在那里,神情居然有些兴奋。
曾毅却道孙睿这是要做什么,不过看清楚孙睿旁边那位大个子老外的样子,曾毅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笑意,心道这个酒鬼怎么跑来了,为什么那天在机场没有看到呢?孙睿刚才的那一嗓子,怕是在为这位酒鬼做翻译吧!
大个人老外此时拨开人群,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带着一丝酒气,他没有直接到杰克王身边,而是站在了跟杰克王一起的那个年轻男子身前,伸出了手,道:“哈罗,古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那位年轻男子微微笑着握住对方的手,优雅而带着几分热情,说道:“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酒鬼医生,有空的话,我请你喝酒,绝对的好酒。”
酒鬼大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盛情难却,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位男子放开酒鬼的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等我见过老朋友,就去喝顾先生的好酒!”酒鬼又晃晃悠悠转过身子,然后张开双手,就朝曾毅走了过来,嘴里念叨道:“哈罗,老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