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给两人在店里找了个位子,放下小菜筷子,就到后面厨房吩咐去了。
“店是小了点,但味道非常好的,曾老弟可别嫌弃啊!”张灿阳笑呵呵说到。
曾毅摆了摆手,笑道:“我这人对吃饭没什么讲究,填饱肚子就行了。”
张灿阳看着外面的建材市场,道:“当年我刚开始搞陶瓷的时候,经常要带着样品来这个建材市场,挨家挨户去上门推销,每次路过这家馆子,我的腿就迈不动了,那味道真是香,这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
曾毅笑了笑,大平县的陶瓷产业能够做大做强,一定程度要归功于张灿阳的这份务实和勤恳。
严格来讲,包村干部其实和曾毅当年在老熊乡的蹲点扶贫是一个性质,并不能算是当地的在编干部。你干好干坏,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可张灿阳却硬是从一个小作坊开始,为大平县开创出一个几百亿的大产业,造福了一方百姓,仅凭这点,张灿阳就值得敬佩。
很快,店老板把饭菜端了出来,暗红色的羊血装了一大盘,上面撒着青椒粒和蒜末,用滚烫的红油一泼,闻着都让人食指大动;另外一盘是切得像纸一样薄的羊头肉,麻辣鲜香,透着那么一股诱人的味道。
羊肉汤是用超大的碗盛的,喝一口,没有任何的腥膻味,,每碗羊肉汤还配了两个火烧,用炭火烤得金澄澄的,外酥里嫩,散发着面粉特有的那种香味。
“好东西!”曾毅就赞了一句,难怪张灿阳二十多年都改不了这一口,这家店的羊肉汤确实有一套。
张灿阳拿起一块火烧,道:“这家的羊肉汤吃饭也很独特,得把火烧打开,把汤里的羊肉夹进去,就着小菜一起吃。吃几口,再喝口汤,那味道真是……,哈哈,来,开吃!”
曾毅就学着张灿阳的样子,掰开火烧,把汤里的羊肉捞出来夹进去,然后咬了一口,外面酥脆,里面绵软,滋味果然不一般,再吃一口小菜,顿时羊肉的腻味也不见了,一口汤喝下去,更是觉得身上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了,浑身都舒坦。
“好滋味!”曾毅就竖起个大拇指,道:“要不是张老哥,我今天就要跟这等美味擦肩而过了!”
张灿阳大笑,道:“有好东西,当然是大家一起分享嘛,要是人人都想吃独食,怕是谁也吃不到,曾老弟你说对不对?”
曾毅呵呵笑了笑,没有搭这个茬,张灿阳这句话是在讽刺聚水、候风两县的县长,这么大的一个铁路站项目,大家就是合伙一起争取,都未必一定能把这座铁路站落在佳通市呢!结果现在还没有开争,就已经各怀心思,自己人先斗在了一起,一个个像防贼似的防着别人。
张灿阳也没期望得到曾毅的答案,曾毅能够退而求其次,这已经是很明白的人了,最可恼的是东峰县,论条件比丰庆县还不着调呢,竟然也想争取铁路站,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信心。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大家,这么大的项目肯定是谁都想争取,关键是市领导的态度也不明确,鼓励大家共同争取,其实就是让大家各凭本事。蛇无头不行,铁路站只有一座,大家群起而上,只能是增加落地的难度罢了。
张灿阳吃饭很快,狼吞虎咽一般,而且也没有任何讲究,羊肉汤喝了半碗,就看他浑身冒汗,脸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淌,他干脆就脱了外套,解开衬衫上的纽扣,一撩衣襟,捧着碗喝了起来。
如果有人去看,绝对看不出张灿阳会是个县长。
吃过饭,张灿阳掏出手帕抹了抹汗,从包里掏出钱,付了这顿饭的饭钱。
曾毅也没有去跟张灿阳抢,等对方付了钱,曾毅道:“下次张老哥有空,我请你吃丰庆县的豆腐菜!”
张灿阳笑着颔首,道:“没问题,这话我可记下了。”
出了饭馆,两人就在建材市场的门口分道扬镳,曾毅看了看张灿阳的车子的方向,不是朝大平县而去,而是又返回了市政府,估计张灿阳还是不死心,要到市领导那里再做做工作。
曾毅已经打算放弃争取这座铁路站了,也就不再操心这件事,登车朝县里返回。
路上曾毅接到王超的电话,声音有点激动,道:“曾县长,关于那位王工程师的情况,我已经都摸清楚,您看……”
曾毅看了看车窗外,估算了一下时间,道:“半个小时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