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京都秘闻

：“怎么，现在不听哥哥话了。真不知道这女子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丹凤眼望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袭白貂裘衣，头戴紫金王冠的纨绔公子哥。冷冷哼了一声，骂了句：“登徒子。”

    李玄白微笑着望着不说话的二人，觉得无趣。便把车外的周昊喊了进来。

    “给我讲讲京都的事吧？”

    “是的。少爷。”周昊回道：“想必少爷已经知道，大约一个月前，刑部尚书突然被抄家斩首。天下人耳闻的皆是田嵩贪赃枉法。可是周昊听国公爷说起，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那夜，太子殿下突然闯入皇宫说要面见陛下。可是当太子殿下见到陛下时，宰相朱衍已经在那多时了。”

    “哦？”李玄白感觉到这事的繁杂，眉头紧锁说道：“你接着说。”

    周昊点头道：“据皇宫里传来的消息。太子殿下面圣是为了将田嵩通敌卖国的证据呈给陛下，以此想要将宰相一党一举推翻。可是太子没有想到的是宰相朱衍似乎先得到了消息。”

    “你是说朱衍抢在太子前面将田嵩的罪证呈现给了皇帝？”

    周昊并没有惊讶李玄白能够猜到这一点，接着道：“是的。少爷。不过属下不明白为何坊间都在传田嵩是因贪赃枉法被斩了首。”

    李玄白正色道：“为了保护奸相朱衍吧。看来皇上还是很信任朱衍啊。……你们想想，田嵩是朱衍的门生。朱衍任刑部尚书时，田嵩便是其左右手。后来朱衍被皇上提升为宰相，田嵩便顺理成章地接了朱衍的刑部尚书之职。可见二人关系匪浅。若是朱衍真是通敌叛国，御史台那些御史言官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朱衍。你要知道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曹单与朱衍向来不和。”

    周昊小心翼翼吐出了心中的疑惑道：“那朱衍究竟有没有通敌卖国呢？”

    李玄白眯眼思绪，想了一会回道：“朱衍能够得皇上几十年恩宠不衰，可见他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我猜想通敌卖国他是断断不会做的。”

    “为何？”马车里另外三人同时问道。想来也是被李玄白的那番话惊着了。

    李玄白望着起了兴趣的丹凤眼秋香与一旁捣乱的非鱼，笑了笑。然后回道：“朱衍这么聪明。他一定明白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若是他通敌卖国与北方燕国。燕国会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吗？肯定不会。所以以他这么聪明的人断不会做这么傻的事。他其实比谁都要明白，只要皇上还活着一天，他便可以一直荣华富贵，权倾天下。”

    周昊三人闻之连连点头。

    奸相朱衍果然是个厉害人物。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竟不惜将自己的亲信送上断头台。以此来保护自己，更向皇帝陛下表示了忠心。太子殿下本以为这次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这一盘死棋竟被朱衍给盘活了。李玄白不禁对这个奸雄般的人物心有余悸起来。

    没过多久，李玄白想起了另一件事，连忙向周昊询问道：“李牧给我信里说皇帝为我许了一门亲事是怎么回事？”

    周昊恭谨回答道：“是御史大夫曹单的女儿，曹惊鸿。”

    “哦。是她。”李玄白轻声念着这个女子的名字。

    一旁的非鱼好奇问道：“周昊哥哥，这曹惊鸿是谁啊？”

    周昊望了一眼李玄白，见他没有反对之色。开口回道：“曹惊鸿便是御史大夫曹单的独女，因其声色双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被誉为洛阳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那不正合了你这个膏粱子弟的心思。李玄白，你该偷着笑了。”丹凤眼秋香听到‘第一美人’这四个字眼不禁讥讽道。

    周昊望了一眼那个美丽的丹凤眼女子，心里很奇怪为何她敢如此放肆说话。但是见少爷并未生气，也不敢多言。

    李玄白像是没有听到丹凤眼的讥讽，反而脸上有些一丝顾虑。

    三年前，皇帝陛下曾将曹惊鸿许配给了他。可是没几天他就被陷京都“浮尸”案，被发配到千里之外的龙岭山脉。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旧事再起，这对李玄白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马车一直往前行驶着，周昊也出去了。车厢里的三人，两个女子在那有说有笑。只剩下李玄白一人掀开帘子，望着车外。

    黄昏时，京城洛阳城外。

    一架豪华马车停在官道之上，两队黑骑兵有条不紊地列在两侧。李玄白缓缓下了马车，并没有急于进城。而是望着不远处极其雄伟的京城城头。城头上旌旗招展，其中一张最大的旌旗上，书画着一个大大的‘楚’字。

    李玄白静静望着，很久才说了一句。

    “京都，我李玄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