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到来时出了什么差池,你能担待的起吗?”
“马师爷,你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啊!这都人命关天了,难道还要我们这些兄弟慢腾腾地巡街?”金世云面se一沉,咬牙说道,“这么没良心的事情,马师爷你说得出,我金世云可办不到!”
马文风和金世云颇有些不对付,他在州衙之中经营了两年多,六房之中都有不少他的亲信,唯有这三班衙役里面,虽说安插进了几个自己人,但却被金世云排挤得坐了冷板凳,所以马师爷的话,金世云完全不放在眼里。
马文风一番威胁的话直接被金世云撅了回去,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但对金世云却也没什么好办法,虽然他的隐xing权力不小,但名义上只是知州的幕僚,很多事情的决策权柄不在他手里,所以只能继续抬出知州这面大旗,向金世云施压:“金班头,你可要想清楚!今天你要是敢带着三班衙役去萝山搜山,你这个班头就别干了,我会奏请单知州,把你班头的位子革除。”
听到马文风的威胁,金世云面se一滞,这个班头的职位还是老爹为自己谋得的,要是真被马师爷奏请单知州革职的话,自己该怎么像老爹交代?
但真要听从马文风的话,像没事发生一样去巡街的话,沈重的妹妹玉儿,甚至还有乡亲们那些失踪的孩子们,可能因为自己这个决定,就命悬一线了。
金世云脸se变幻不定,心中做着激烈的交锋。
马文风看金世云有些犹豫,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刚才说得义愤填膺,把自己说得好像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一般,到头来还不是怕丢了自己班头这个职位?只要我抓住了这一点,看你还有什么好蹦跶的!
马文风不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如果抓住这个机会,让金世云屈从于自己的话,那以后金世云在三班衙役的号召力肯定会大打折扣,到时候自己再慢慢分化拉拢,很可能就将三班衙役牢牢控制到自己手中,到时候自己在蔚州的权力就更加大,也更加稳固了。
想到这里,马文风趁机继续说道:“咱好歹也是共事了两年,在一个衙门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金班头,你可别让我难做哦!”
“呸……”金世云猛一抬头,唾沫啐了马文风一脸,“我告诉你,姓马的,捉贼拿激an,本来就是捕头该做的!我金世云想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师爷指手画脚!这小小的班头根本就没放在我眼里,以后少拿着这个来要挟我!”
“你,大胆!”马文风身后两个跟班向金世云呵斥道,他们平时跟着马文风四处欺压百姓,已经养成了狗仗人势的习惯,这句话说出来,十分有气势。
但看到金世云凛然she来的目光,两个跟班就感觉到自己的气势用错了地方,不由又缩了缩身子,半个身子藏在马师爷身后,口气有些松动地说道,“居然敢对马师爷出口不逊,反了你了!”
“我还真就大胆了!”金世云把帽子一摘,身上红se的班头服一脱,扔到了马师爷手里,“这个班头,谁愿意干谁干,马师爷,我今天还真就把他们带出去了,你现在就去向单知州打我的小报告去吧!我金世云懒得跟你在这掰扯,了不得就是不干了。离了这个班头,我金世云照样能活。”
“兄弟们,不想让乡亲们以后戳咱们脊梁骨的,跟我金世云走,出了什么事情有我兜着!”金世云这一句话还是很有煽动xing,手一招,呼啦啦便有一群衙役跟了上去。
“你们敢?”一计不成,马师爷立马又开始从内部分化,“金世云敢撂挑子不干,可是因为他家境殷实,就算不干班头了也照样能活。但你们可都不一样,于德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家老母每个月的汤药就要半贯钱。还有你,高三胖……”
“我呸……真以为爷爷在乎这两块半的工钱啊!世云,我于德胜跟你一块去,大不了就是不干了呗,也省得在这里受着腌臜鸟气。”马文风话还没说完,于德胜又啐了他一脸,脱下自己的班服,扔到马师爷身上,挥了挥手对金世云说道,“走,世云,咱去把那歹人捉了,也算为民除害了!”
“对,走,走,走……我也去,我也去!”于德胜那大号嗓门很有煽动xing,这一嗓子下去,居然鼓动起了一多半的衙役。
“要去咱一块去……”
“对,咱都一块去!”
十几个捕头连带着皂班壮班不少衙役跟在金世云的后面,呼啦啦走了一大片,马师爷环顾四周边,刑房前的空地上,除了自己手下的几名心腹有些面带尴尬地看着自己,没有一个人因为他的恐吓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