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虽然内心中认定黑衣人是来救他的,但长期习武的人,却还有着几分jing觉,仓促之间忙向后跳开,躲过了黑衣人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铁牛心中暗道侥幸,低头一看,只见胸口处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虽然不深,但鲜血还是流出来,湮湿了身上的囚服。
“为什么?”情势陡然发生如此变化,铁牛目眦yu裂,几步来到监牢旁,将牢门晃得哗哗响,“你如此费尽心机潜进牢房,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
“这你还不明白?”黑衣人冷笑两声,将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向铁牛,“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无法心安!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但黑衣人明显没有武术功底,这一刺歪歪斜斜,手上根本没有多少力道。
“没那么容易!”铁牛状若疯癫,避开黑衣人的一刀,将手上的镣铐当成了鞭子,反手一磕,黑衣人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中匕首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铁牛嘿嘿一笑,双手向上一抬,手腕间的镣铐如灵蛇一般从栅栏之间甩出,准确套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用力一拉,便将黑衣人拉到了栅栏前。
“去死吧!”铁牛大吼一声,手上加力,想要用镣铐将黑衣人勒死在牢门的原木之上。
沈重紧张地盯着监牢中的情形,双手紧紧攥着,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宗族中的几个族亲和单守德也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似乎值房中的烟气也不是那么呛人了。
就在这时,牢门再次打开,一队差役手拿长枪,拥着牢头走了进来,牢头好整以暇,手里的鞭子还晃悠着,看到监牢中的情况和单大人交代的并无二致,忙开口说道:“有人劫狱?赶快给我拿下!”
众差役一拥而上,抹肩头拢二背,将黑衣人从铁牛手上救了出来,一把将他脸上的面巾也拉了下来。
烟雾中露出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因为被铁牛勒得差点闭过气去,一张脸涨得通红。
“冠云?”沈三爷此时再也坐不住了,满脸疑惑地问道,“复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真相从铁牛口中说出来,才更有说服力,所以沈重并没有解释,而是说道:“三爷,你再接着看下去,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牢头此时已经完全入了戏,鞭子在牢门上拍得啪啪直响,有些怒不可遏地说道:“这黑衣人要救的是谁?把他一块给我拉出来?”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四个牢监打开了铁牛的牢门,将铁牛从牢房中拉了出来。
“牢头,我要见知州大人,我有要事禀报!”铁牛被拉出来之后犹自愤恨不已,几次想要挣脱差役的束缚,要不是有差役强按着,估计早冲上去将沈冠云给打杀了。
“铁牛,你要干什么?”沈冠云“面se慌张”,似乎想要阻止铁牛继续把话说下去,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差大人们,这小子已经疯了,你们可千万别相信他说的话。”
两个人被并排按在了牢房的通道里,铁牛脸蛋贴着土坯墙,稍微一动墙上的土渣就簌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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