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驿馆二楼一个房间,曲叫天被这一声巨响惊醒,一咕噜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看到外面几个驿卒举着火把,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吓得心中突突直跳。
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曲叫天不敢怠慢,忙推了推正睡在床上的小丁,语带惊惶的说道:“好汉,醒醒,醒醒!”
“怎么了?”小丁这几天一直跟着俞河晏餐风露宿,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正在梦中和周公见面,就被曲叫天推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
曲叫天裹着被子跪在床前,有些惊惶地说道:“好汉,你看外面这驿卒的阵仗,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不会是咱们刚才露了什么马脚让人家给发现了吧!”
“怎么可能?”小丁摆了摆手,又躺到床上拉上了被子,闭着眼睛说道:“只是吃一顿饭,能露出什么马脚?再说了,咱们手里的堪合文书可是真的,他们能查到什么破绽?”
“可是,听到外面这动静我就有些心慌……”曲叫天还是不能心安,外面乱糟糟的声音搅得他的心也没个头绪,犹豫着说道,“要不咱们……”
“可什么是,赶紧给我闭嘴,躺下睡觉!”小丁一巴掌打在曲叫天脑袋上,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州之长了,怎么连这点事情也兜不住,真是胆子太小了!他们折腾他们的,咱们睡咱们的。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别搅了老子好梦!”
“是!”平白被小丁呵斥一顿,曲叫天摸着脑袋又在地上躺了下来,但一颗心还是没着没落地悬着,只得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一感觉到什么不对,立刻就要翻窗户逃跑。
外面乱哄哄一阵,几个驿卒在驿丞的安排下悄悄cao起了武器,手中长矛指着马房门口,驿丞挥了挥手,带着驿卒迈进了马房中。
一进马房之中,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掺杂着马房中的马sao和草料的味道,很有些刺鼻,驿丞心中一沉,提高了几分jing惕,挥手招呼道:“快把火把拿进来!”
一个驿卒忙举着火把进了马房,火光之下,众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方胜,驿丞立刻招呼道,“大家小心,有死人!”
后面几个驿卒立刻停住了脚步,jing惕地站在原地打量着马房中的情况,此时才注意到角落处的沈重,几杆长矛登时齐刷刷对着沈重,喝问道,“你是谁,怎么跑到驿馆里面来的。”
“锦衣卫借贵宝地办案,多有叨扰,还请驿丞大人见谅!”沈重却没将这些驿卒放在眼里,不慌不忙将自己的腰牌摘下来,顺手向后面的驿丞扔了过去。
锦衣卫办案哪里还有商量的余地,那驿丞接过腰牌验看了一下,看沈重如此客气,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朝几个驿卒挥了挥手,“原来是锦衣卫沈百户,把手里的家伙都收了!”
“沈大人这是在办什么案子?”驿丞向前走了两步,瞄了地上的死人一眼,心中就有些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此时方胜脑袋已经开了花,但这驿丞还是认了出来,这人是今晚投宿在驿馆中的一个锦衣卫校尉,眼前的事情很清楚,这是锦衣卫内部的事情,一般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不过看到方胜这副惨样,驿丞心中还是不禁暗道,看来这锦衣卫不仅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下手也照样狠。
沈重自然也不会把事情真相告诉驿丞,胡乱编了个理由,驿丞本来就后悔自己多嘴,更不会去深究,所以沈重就算搪塞了过去。
“锦衣卫办案,我们自然是要配合的。”那驿丞打了个哈哈,把沈重的腰牌又递了回去,看着地上躺着的死人,面se有些尴尬说道,“只是这人……”
“不劳你们费心,我一会自己会把他收拾了。”沈重将腰牌收了起来,又顺口说了一句,“驿丞大人,我的马还在驿馆外面的榆树下拴着,劳烦哪位兄弟帮我牵进来吧?”
“这个好说!”驿丞挥挥手,就有一个驿卒开了驿馆的大门,将沈重的马牵到了马房中,看着地上的死人,驿丞也不敢多待,招呼手下几人退了出去,临走前向沈重说道,“我带着兄弟们先下去了,一会沈大人有什么吩咐的话,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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