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听爷爷问起自己的终身大事,刘祺面上一副娇羞摸样,真不知换回女儿装之后会是怎样一个美人坯子:“爷爷,哪有女孩子家谈论这个的?”
“那有什么关系?跟爷爷说说。”那老者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放心,爷爷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书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祺儿的夫君,必须得是纵横沙场的大英雄,有经邦济世之才才行!”
&之时心中都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心上人的模样,这一点就算是古人也不例外,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多的闺怨诗留存于世了。
这种感情是一种最美好,最真挚的感情,纯真自然,没有掺杂任何世俗的东西在里面。
“纵横沙场?那就得找一个武将出身的人家了,没想到咱们一直都是诗书传家,祺儿却要选一个武夫当夫婿。”老者微微颔首,捋着颌下胡子低吟说道:“爷爷问你,这武夫要是粗俗一些的话,祺儿接受吗?”
“那也不行!”祺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至不济也得粗通文墨,要不然只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大老粗的话,祺儿也是万万看不上的!”
“这可有些难了!你要是找个功勋卓著的武将世家子弟,咱大明还是能数得出几个的,但要是文武全才,那可真就是天下难找了!”那老者微笑着看着祺儿,叹了口气,“都是爷爷把你给宠坏了!”
“要是真有那么难找的话,那祺儿就谁都不嫁,守着爷爷一辈子!”刘祺又拉住了老者的臂弯,赌气撒娇说道。
“傻丫头,女孩子大了哪有不成亲的道理?那不是让人笑话吗?”老者亲昵地刮了刮祺儿的小鼻子,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有爷爷在,还能镇得住你爹爹,要是爷爷不在了,你爹爹要逼你嫁人的话,我的祺儿可该怎么办?看来我得抓点紧了,给我的祺儿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夫婿。”
“爷爷,您瞎说什么?”刘祺面se一板,“我找算命的给您算过,您能长命百岁,不,您能活一千岁,一万岁!”
“呵呵,活一千岁,那不成王八了吗?我这把老骨头,可是不行了!”老者摇头笑了笑,作势揉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哎呦,这一趟,可是把爷爷给累坏了!”
“爷爷,你坐着,祺儿给你捶捶背!”刘祺忙绕到老者身后,用小拳头轻轻锤着老者的肩膀说道,“其实爷爷不用替我cao心,爹爹真要把我逼急了,祺儿就削了头发上山当姑子去!”
“老大人,热水给您准备好了!”屋内一老一少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就放在门口吧!”刘祺答应了一声,就打开房门将水盆端了进来,“爷爷,我给你洗脚吧!”
“就你主意多!”老者有些宠溺地看了刘祺一眼,接着刚才的话茬调笑道,“你要是敢去当姑子,我就把你嫁给方才那个小子,我看也就他能降住你!”
“爷爷,我这不是说笑呢吗?”刘祺将木盆放在老者脚边,跺着脚恨恨说道,“就算祺儿真去当姑子,也不会嫁给他的,他……他就是个无赖。”
沈重随在驿卒后面进了陈汉的房间,迎面就是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沈重微微皱了皱眉,只见桌上杯盘碗盏被推到一侧,陈汉死猪一样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沈重试了试陈汉的鼻息,发现并无大碍之后,摇了摇头,从床上拿起一床被子盖在陈汉身上。
让驿卒打了热水进来,收拾洗漱一番,沈重便躺在床上,想想那书生女扮男装的样子,扮成了男子还有几分俊俏,要是恢复女儿身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俏丽模样。
此时沈重旁边的那个房间,小丁小何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曲叫天竖着耳朵,听到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紧了紧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而沈重右侧的房间中,刘祺伺候着老者洗完脚,端着脚盆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合上,轻轻说了一声:“爷爷,你早点睡吧!”
端着脚盆正准备下楼将洗脚水倒掉,刘祺左右看了看,四下里一片漆黑,驿馆中寂静无声,人们都早已熟睡了。
心中一动泛起了坏主意,刘祺蹑手蹑脚走到沈重的房间门口,将一盆洗脚水全部倒在了门口,小嘴一张,露出两颗小虎牙闪着报复的光芒:“叫你让我难堪!明天早上有你好看的!我看不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