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眼睛亮了起来,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容。
“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沈重摇了摇头,轻轻点着冯吉顺的额头说道,“我会放你出去,但是你的车行就归了我了,而你,将一无所有!不仅如此,大街小巷还会充斥着关于你和你嫂子的流言,这样的话,是不是比杀了你更痛快一点?”
冯吉顺脸上的笑容刚出现一半便僵住了,心中暗叹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这件事情本来他以为只有自己知道,但前些天就被教主拿出来要挟了一次,今天没想到沈重也是故技重施,想起可能明天自己和嫂子的好事就会在蔚州的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冯吉顺脸色不由有些发烫。
想想自己从车行的掌柜一下子变得一文不名,而且头上还顶着和嫂子通奸的骂名,以后在蔚州的日子也就没法过了,这沈重哪里是要放自己出去,这简直就是要让自己生不如死啊。
“沈重,士可杀不可辱!”冯吉顺对沈重怒目而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蔚州白莲教的总坛在什么地方,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沈重看着冯吉顺恼羞成怒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条斯理地给冯吉顺倒了一杯茶,“只要你告诉我,今天我就放你出去,你还是吉顺车行的掌柜的,作为回报,车行的股份我只收一半,就算是抵了另外的两万两银子,但是以后车行的事情都要向我汇报!”
这是一种后世谈判时常用到的技巧,先将最坏的结果抛出来,给对方一个极大的心理压力,然后再抓住时机一点一点亮出筹码,这样谈判的主动权就会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且会让对方的心里也容易接受一些。
当然,如果沈重真的将车行从冯吉顺的手中拿过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沈重没有这么做,一来他还想要从冯吉顺的口中获得白莲教总坛的位置,二来也是因为拿过来一个车行容易,但是想要经营好它便有些困难。要说起经营车行的人选,冯吉顺是这车行的东家,肯定会是最上心的一个,所以沈重决定将他留下来,以后还会有用。
关于冯吉顺的车行,沈重还是有一个巨大的布局在里面。
此时交通不便,再加上户籍的限制,人口的流动并不大,所以对车行的需求也不是很高,但如果这种情况得以改变的话,这个车行沈重可是有心将它经营成交通东西、货达南北,成为有史以来物流业最大的档口。
当然,这种情况的改变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沈重要站在朝堂之上,对这暮气沉沉的大明朝操刀进行一个全面的变革。
“车行的股份分你一半?那你和我便都是车行的东家,车行的事情到底由谁说了算?”果然,沈重抛出第一个筹码之后,冯吉顺的脸色就缓了一缓,他的商业嗅觉还是很敏锐,开口便问出了其中的关键问题。
对于冯吉顺的反应沈重还是很满意,虽然此时还是身陷囹囫之中,但谈到商业方面的事情,他却还是锱珠必较,说是职业素养也好本性也罢,但这就是典型的商人,沈重暗中对自己的决定又多了几分信心。
拿起桌上的粗瓷茶杯喝了一口茶,沈重微微颔首:“股份虽然我占一半,但车行的日常事务都由你做决定,我不过问,我只关注车行发展的大方向。对车行中的重大事务,决定权在我手里。”
这一点沈重也考虑过,具体的经营事务沈重并不懂,所以还是由冯吉顺来操持,但在车行的一些大事情上,尤其是发展方向上,沈重却要牢牢把控着话语权。抓大放小,这便是沈重定下的策略。
冯吉顺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沈重提出的条件还可以接受,点了点头,“如果你成了车行的东家,那五百驾马车怎么处置?”
这次赌约冯吉顺赌输了,但却又拿不出三万两银子,按道理来说,那五百两马车还是属于沈重,所以他自然十分关心那五百驾马车的去向。
“我成了车行的东家,我们沈家的五百驾马车自然便要归入吉顺车行。所以我也不算是空手套白狼,这五百驾马车,比起吉顺车行那点股份来,只多不少!”沈重笑了笑,这冯吉顺还真是商人,条件还没谈妥,就打起了自己那些马车的主意,沈重索性说道,“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大,凭着这五百驾马车,吉顺车行将一跃成为蔚州甚至整个大明最大的车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