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却是没有再理会钱云的威胁,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给我打!”
有了沈重的命令,陈汉黄虎再不犹豫,又招呼两个锦衣卫上前将钱百户按在一张条凳上,拿起一旁的军棍,没有一点保留,噼噼啪啪打在了钱云的屁股上。()
钱云惹到了沈重,陈汉两人自然不会留手,只是十棍下去,钱百户的屁股上就已经血肉模糊,想来没有个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爬起来的。
旁边几个百户看着陈汉黄虎二人棍棍到肉,钱云刚才还对沈重大声喝骂,现在却只能发出几声惨嚎,不由也有些心惊肉跳,邓春实在看不下去,出言向沈重提醒道:
“沈大人,如今鞑子围城,正是用人的关键时刻,念在钱百户只是初犯,还请沈大人网开一面,饶过他这一次。”
“邓大人,我自有安排!”沈重正是要借此机会立威,却并没有因为邓春的说情而有丝毫手软,转身对陈汉和黄虎吩咐道,“打,四十军棍一下都不能少!”
陈汉黄虎二人得到命令,此时更不客气,手中军棍上下翻飞,四十军棍打完,钱百户趴在条凳上,却是已经奄奄一息了。
冷脸看钱云挨了四十军棍,沈重面无表情说道,“钱百户受了伤,不宜再带兵出战,手下的兵士便先由邓大人代管!”
台下其余几名百户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想到沈重连消带打,不但教训了钱云,还顺手将他的兵权收了,一个个心中有了些忌惮,再也不敢随便造次。
“大家都要以此为戒,以后谁要是再不遵军令,钱百户就是你们的榜样!”沈重锐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剩下几个百户脸上扫视一圈,冷声说道,“眼下大敌当前,我劝你们还是收起那点小心思。要是谁让我发现再玩什么猫腻,有如此令!”
说着沈重手指用力,手中令牌喀吧一声断为两截,沈重口中冷哼一声,将令牌扔在了赵怀森的脚下,吓得赵怀森一个哆嗦。
几个百户也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过来人,但被沈重爆发出的凛然气势所摄,居然不敢和沈重直视,连忙低下头去,齐声拱手应是!
看着台下八个百户都已服服帖帖,沈重大声说道:“堂下众将听令!”
“属下在!”剩下的八个百户齐声叉手应道。()
沈重拿起条案上一根令牌扔在地上,“赵怀森,李宇,带上你们手下的兵丁,去守东面城墙!”
“是!”赵怀森李连忙叉手称是。
“邓春,带上你和钱云的兵丁,驻守南城墙!”
“是!”邓春捡起令牌叉手应道。
“孙百户,郑百户,带上你们的手下守西面城墙……”
“……”
虽然沈重是第一次排兵布阵,但却也还算指挥若定,四平八稳——将八个百户手下这些城兵混着守住四面城墙,剩下两个百户的兵丁保持游弋,随时支援出现状况的地方。
而此时金世云闻听城中的警钟敲响,便也忙带着城中的民壮和衙役赶了过来,他以前是州衙的班头,这种事情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沈重便将这些民壮和乡勇也分成了四队,其中三队守住三个城门,防止城内的白莲教突然发动攻击,夺下城门献给鞑子。另外一队也上了城墙,和城兵们一块守城。
按照这样的思路将守城的任务分派下去,沈重站起身来双手按在条案上,沉声说道:“这次鞑子来袭,城内可能还会受到白莲教侵扰,蔚州城危在旦夕,大家一定要小心应对、戮力同心,方能渡此难关!”
“是!”众人一起拱手称是,声振屋瓦!
“好了,各自行动吧!”沈重目光再次从在场诸人眼前扫过,才挥了挥手说道。
八个百户正准备领命去调兵重新安排防务,黄虎便一脸焦急地掀开门帘走进来报告道:“沈大人,你快去外面看看,南城门那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沈重面色一变,连忙问道。
“咱们……咱们自己人打起来了!”黄虎来了一个大喘气,才慌忙解释道,“刚才城兵顶住鞑子的第一轮攻城之后,鞑子犹不甘心,便又在阵前驱赶了不少大明子民来攻城,这些人其中有些是守城的兵士的亲人,现在这些兵士正吵嚷着要开城门呢!”
“胡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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