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姐姐!”胡荀走到胡韵的身侧,面容焦急的握住她的手:“子琮已经在家中休息了许久。妹妹知道他作为吏部尚书,举荐官员没有经过录尚书事的同意有些不妥,但是他都是为了大齐,他……”
“姐姐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大赦了他。”胡韵神色平静的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清香的淡茶:“就让他在家中再待上一些时日,不然录尚书事那边对他还心有嫌隙的话,他回来了怕也是再难握权。”
胡韵的话一语中的,胡荀竟然感觉到自己若是再拿这件事情叨扰胡韵,就有些太过分了。
其实,若非是见到冯子琮这些时间都在府上闲暇无事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胡荀也不会害怕他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受挫而往后再难站起,她也不会来央求胡韵。只是胡韵已经这样说了,胡荀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说这件事情了。
“你若是有心为冯子琮再谋实权,不如为你的儿子无佚谋个好的一官半职。”
胡荀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眉眼含笑的胡韵。
她和冯子琮的孩子冯慈明虽然已经懂事知理,但是现在就说要为他谋个官职,怎么都让她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你还记得欧阳蘖吗?”
胡荀一怔。
像是知道胡荀会是这样的表情,胡韵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幅表情。若非当年以姐姐我的身份压着,冯子琮如今怕是已经将她娶回了府中。不过,她命不好,孩子才生下来就死了。人不在了,其实当初冯子琮来求我准欧阳蘖入冯氏族谱的时候我是同意的,若非你……”胡韵想起欧阳蘖也有些替她感到心酸:“若非你执意不愿,你也不会和冯子琮闹到这般尴尬的田地。”
胡荀与胡韵的看法倒不一致。
听到胡韵似乎接受了欧阳蘖,胡荀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阴狠起来:“姐姐,若非是她,子琮又怎会在那些年间在外时常不回家?若非是她,我又怎会日夜独守空房?她死了,那是她罪有应得!怪不了别人,更怪不了我!”
胡韵轻笑着摇了摇头。
胡荀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胡韵与她对话的时候差点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提起欧阳蘖。她看着怒意勃然的胡荀,叹了口气:“那时候她生了个女儿你知道吧?”
“怎么了?”
胡荀一听,紧张的瞪大了双眼,握住胡韵的手力度渐渐地变得有些大:“找到了吗?”
“真是冤孽。”胡韵抿唇认命般的摇了摇头:“她的女儿,竟然是阿俨的心上人。”
胡荀感到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什么?”
“那也就算了。”过了一会儿,胡韵才继续说道:“欧阳蘖到底也是个美人胚子,她的女儿想来姿色也是不差的。阿俨喜欢她,没想到皇上也喜欢她,这真是令我感到意外。当年他们两人就曾因为这个孩子闹到了先帝那儿,原本当年他们各自娶亲,我也以为阿俨迎娶的那个叫‘李怜’的孩子就是欧阳蘖的孩子……没有想到,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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