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朝天空瞪着眼睛,他想笑又笑不出声,只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僵在嘴边。他想起自己过去这些年从来没有这样喊过陆令萱的全名,因为他一直尊敬她,她是自己的乳母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自己的半个母亲。他开始去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她是自己和高俨共同的乳母,而她却忍得下心向自己献计如何去杀了高俨,这件事情……他为什么到现在才会觉得可怕呢?
“为什么呢……”高纬冷笑着,身体也跟着颤抖:“她明明已经抓到她了,为什么要杀了她?”有些失神的呢喃着,他忽然转过身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韩长鸾:“你说,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韩长鸾躲开了高纬恍若在燃烧的双眼,垂眸不语。
高纬其实也是知道小怜的性子的。她看似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却固执地如同一头只有蛮力的老牛,无论怎么去拉扯都改变不了她想走的路。
苦涩的咧嘴一笑,高纬的笑声如同叹了口气,眼中的苦楚却被掩在了背影之中。
韩长鸾感觉到高纬已经将身子背了过去才重新抬起头看着他。
高纬深吸了一口气,嘲讽的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声道:“今天的天气有点不太好啊……”
“死了?”
陆令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在自己面前神色着急的穆提婆:“你说那个女的……死了?”
“嗯!”穆提婆迫切的点了点头,神色惊慌:“母亲,我听说是皇上特地派人去调查的,然后今天那个韩长鸾才回到邺城就把皇上接出宫去了,说是把那个女孩的尸体带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陆令萱的手微微一颤,手中的茶杯跌回到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茶水顺着桌面流到了她的衣袍上,她却无意顾及,站起身子牢牢地拽住穆提婆的手臂:“她明明被就走了,怎么会死?这……难不成兰陵王杀了她?”
“母亲!”
听到陆令萱这样的猜测,穆提婆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笑了一声:“这怎么可能是兰陵王呢?先别说兰陵王和冯子琮还有琅玡王私交甚密,这兰陵王就算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了她的。再说了,那个韩长鸾也说了,也分析过,兰陵王不是那天救下她的人啊!”
“那个莽夫的话你也信?”陆令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穆提婆一眼:“这韩长鸾对哪个武官不好?他就喜欢那些喜欢动刀动枪的人,不然你看看朝中那几个才上来的人,哪个是与他陌生的?”
穆提婆无奈的瞥了陆令萱一眼,也不打算再与她争执,只好压低了自己的气焰,问道:“那你说,是谁?还要说是兰陵王?那你说,兰陵王为什么要杀她?”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从桌上流到她衣袍上的茶水已经完全渗入了她的衣袍中,陆令萱却浑然不觉,她担心的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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