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撅嘴,将小瓷瓶的盖子打开。
瓷瓶中装的并不是什么药丸,而是膏体。瓶盖打开,一股略显刺鼻却又方向的气味就传来出来,小怜本有些紧绷的神色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她捧着瓷瓶往自己的鼻前凑近了一些,稍稍用力的嗅了嗅。
宇文达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脸上的反应,见她的脸色似乎舒缓了不少,胸口的紧张感却还是没能安抚下去。
“这挺好闻的。”
小怜满意的深吸了一口气,非常宝贝的将盖子盖上,举到宇文达的面前晃了晃:“这是梅叔给我的?”
宇文达宽心的笑着点了点头,拥着她继续往里头走去:“等你回去的时候,再让梅叔给你仔细瞧瞧吧。”
李瑾在宇文达的面前的确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宇文达拥着小怜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李瑾独自站在前院神伤。
宇文达早已命人在房内布置了几个小暖炉,等到他与小怜推门而入的时候,房内的暖意让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咧开了嘴角。
小怜从宇文达的怀中走出来,将瓷瓶放在桌面上,才开始取自己身上的大裘:“你入宫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宇文达反手关上房门阻挡了外头的寒意:“我让张毅将马车驾的慢一些,好让我能够早点回来,怕你有什么事。”
想到李瑾在王府门口与自己争锋相对的样子,小怜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些,又有些赌气的瞥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
宇文达走到桌子一旁的圆椅上坐下,动作轻柔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撩拨了一些她两鬓的长发:“皇兄的身子不比从前了。”
小怜一怔。
“虽然将大齐攻下,但皇兄对一统中原的霸业还不算完全的完成,他还想要自己亲征。”
仰头看着她,他的脸色有些惆怅:“刚与皇兄一同回宫,皇兄身体不适连忙召了太医过来,太医的神色也不好。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都心知肚明,皇兄更加是心知肚明,毕竟那是他自己的身子。虽然皇兄让我与李瑾成婚让我有些不乐意,可毕竟皇命不可违,人我也已经迎娶入门了,而皇兄的身子又这样,我不想再让他动怒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小怜微微一笑,笑意轻柔地像是一阵春风平息了他心中的烦躁。她声音很柔,还带着一些哀痛的调子:“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已经知道自己得到的够多了。我不在乎名分,这是最虚无的东西,只要你有心,那么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也就值得了。我不会让你去顾及李家的情面对李瑾示好,只要是你想做的就去做,你对事情有什么样的看法就以你的看法去行动。我已经卸下身上的一切了,我只想当个平凡的人,当一个这辈子颇有好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