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倒是劳老王妃累心一场了。”小李氏出口接道
“咦?竟有此事?却是晚辈失礼,只还请老太太允许晚辈去见大太太一面,也算是给祖母个交代。”
夏南荆这话说出,慧姐儿倒是好一阵没有听见老太太声音,她心里慌张起来。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夏南荆先打破了沉默“倒是晚辈失礼了,想来大太太的确不便见客,晚辈这儿倒是前儿得了几颗上好南珠送与老太太把玩,算是赔罪了。”
说完,便从袖中摸出一方黑色锦盒交给身边的另一小厮呈给老太太。老太太笑着收下,见夏南荆并不纠缠也算是放下一半戒心,恪亲王妃近几年来听闻已是不管府中事务,想必真是有些年老糊涂,这才退了下来,倒也信了几分夏南荆所说之言。
来者是客,自然要留下来说几句话再走的,老太太又叫了乔氏所出的两个嫡子楚槐劲、楚槐枫来陪着聊了些话儿,三人也算是差不多的年龄。
乔氏见自己两个儿子进退得宜、侃侃而谈,很是有些得意。
不多会儿,外头又有人通禀,说是恪亲王妃驾到,这回却是不比接待夏南荆那般随意。
老太太赶紧叫了府里众人准备迎接,另外大开中门,便是三老爷也给惊动了。
“唉哟,倒是麻烦你咯。”等众人行完礼老王妃上前亲亲热热握了老太太的手,笑道。
老太太赶紧恭敬地回了,又问:“老王妃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说来,前些日子得了两本经书很是着迷,却有许多地方生涩难懂,我那小儿媳幼时也算是跟你家那大儿媳交往过些日子,说她倒是懂些佛理,这不我想着请僧人到内院毕竟不妥,便想把你那大儿媳借去用上几日。”老王妃已是满头银发,说话却中气十足。
“王妃赎罪,臣妇方才就跟贵公子解释过了,臣妇那大儿媳身子不中用,怕是不能去您那儿了。”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恪亲王府是缺了大夫还是药材了?又不用她走路,我让人抬了去,御医伺候着,缺了什么药我去宫里给她寻,就去给我讲两天佛经便是。”
说完也不理老太太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径自吩咐了身边的人:“去请了大太太出来,另外把她俩孩子一道接走,免得有人说孩子离不得母亲。”
说完也不看老太太,就这么坐在中堂上位,便是安宁候三老爷也不知说些什么,看了妻子面上慌张神色,知道必是母亲做了什么事,心里也跟着有些着慌,可不能有什么影响安宁候府名声的话流传出去。
“老王妃,您请稍作歇息,我叫了赵妈妈跟您的女官一道去就是。”楚晋章恭敬开口道。
老太太向赵妈妈使了个眼色,赵妈妈赶紧走前边儿引路。
慧姐儿闻言心头一松,娘和弟弟必定没有性命之忧,否则楚晋章和老太太死也不会让老王妃就这么接人走。
她这会儿才不得不信了徐妈妈的话,这夏家哥哥倒是真的很有几分能耐,虚与委蛇拖住老太太,并且见事就想足了后招,请了老王妃亲自过来。
老王妃出马,秦氏自然是抬出来了,慧姐儿生怕被人发现,死死低着头,一颗心扑通直跳跟着夏南荆一行人出了安宁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