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选新教头那一天,大家都嚷着去看热闹,她却没有去,只是捋着垂肩的银发说:“有什么好看,都是一班粗鲁的人,打打闹闹的。”她自小体弱多病,虽然是大将军的女儿,但对练武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爹那一天是比武场的座上客,早上就出门了。快到晌午时,她才发现他忘了带上披风,天气有点微凉,于是就亲自拿去武场给他。
谁知去到的时候,已是曲终人散,她爹早已走了。四顾无人,撅了一下嘴唇,准备回将军府。一转身,就看见一个身穿青衣,高大俊逸的男人在看着自己。
那男人木无表情的走过来,冷冷地说:“你在等我吗?我已说过了,我很忙,也对你这种小姐没有兴趣。”
她愣住了,完全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人为何如此自负,以为天下间的女子都在等他似的,于是也不客气地回敬一句:“我也很忙,我也对你这种男人没兴趣。失陪了。”说完就扭头离去。
&ao就来了。那男人已站在前面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她。她低下头,若无其事的在他身边经过。
“姑娘,请恕在下刚才无礼。”只见他满脸歉意地说,“在下误会姑娘是她们其中一人,言语有所冒犯,还请姑娘原谅。”
她见这人忽地礼貌起来,也不跟他计较,浅笑一下说:“只是误会一场,公子不必多礼。”说完,只见对方仍认真地盯着自己,顿觉有点不好意思,马上低下头来。
“姑娘要回家吗?如果不嫌弃,在下可以送你一程。”那人仍是礼貌周周的说话,和适才完全不同。但心想对方始终是一个陌生男人,大庭广众下走在一起似乎不太恰当,于是当下拒绝说:“谢谢﹗寒舍离这里不远,不必劳烦公子了。”
怎料那人锲而不舍,苦笑着说:“姑娘仍在怪在下吗?”
她犹豫了一阵,也不好再推辞,有点腼腆地说:“那有劳公子了。”于是,二人相隔两个人的身位,并排而行。
转眼已到了家门,她微笑着向他道谢和道别。只见他抬头一看府外“将军府”的牌匾,怔了一怔,然后笑着说:“原来府上是将军府,难怪不需要在下护送姑娘了。”
给他这么一说,她反倒不好意思地说:“我爹是大将军……”一眼瞥见那人一双深邃的眼睛深情地望住自己,她已有点手足无措了。
那人见她粉脸已爬满红晕,嘴角笑了一下说:“在下青龙,敢问姑娘芳名。”
她低声地答道:“红萼。”说完已跑上台阶,回头一看,那人仍站在门外看着自己微微地笑,她不敢再看他,飞快跑进府内,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里,照了照镜子,才发觉自己两颊绯红。
之后半个月,不知为何,她都不敢出门。
在一个下雨的早晨,她撑着伞从院子的门前走过,心血来chao的探头往门外一看,竟然看见那人淋着雨站在门外。
她犹豫了一阵,还是跑了出去,明知故问地说:“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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