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也已脱离险境?”黄石急不可耐,就要听青云子细述营救云宣的经过。
青云子脸色一凝:“你这劣徒。心里只有那个女娃娃,一点不顾念师傅,真是不孝!”
黄石见青云子真的有些动气,赶紧赔笑:“师傅。您老一向最疼黄石,黄石的心思,没有谁比您更清楚的了。”
青云子拂尘一扫黄石头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咳,也是孽缘,孽缘啊!”
于是。细细地把怎样诓骗碧空,又怎样假借碧空月魂沙结界,最后将云空泠月与云宣魂魄归一的过程都告诉了黄石。
“不过……他们肯不肯到我灵虚山来,我可就做不得主了,反正我仁至义尽,把入山之法都告诉了她那条玄龙……”
……
一连半个月,黄石都等在入灵虚山唯一的界碑前。界碑内,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界碑外,黄沙漫漫,遮天蔽日。一步之隔,却是两重天。
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呜咽的狂风卷起的沙尘,就是偶尔从天际飘过的流云,在地上投上一抹或浓或淡的影子。
他还是不甘心,就那么默默坐在界碑上,静静地等着……
他早该猜到的,凭凌楚墨的性格,绝对是不会来投靠灵虚山的,可他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那唯一的一丝就是云宣的安危。
他奢望凌楚墨如果能够考虑实际境况,为了云宣的安危,也该暂时先避一避,而此刻天下之大,能够确保云宣安危的地方唯有这里灵虚山!
可那唯一一丝希望还是落了空!
黄石心里很是忿忿:“凌楚墨!你要是真为云宣好,就不该这么任性!”
他知道他们不会来了,可却还是又等了五天……
第二十天,太阳已经西沉无踪,漫天的星光下,黄石恨恨地从界碑上一跃而下,却又被一股大力猛地拽回了界碑内。
其实,黄石早就想出山,亲自去接云宣,可无奈他内伤为愈,而青云子又特意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他根本踏不出这界碑一步。
黄石气的一拳打在了界碑上,震的山脚下守山的小道童,一个个都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呼啦啦冲出来一大群道士,以为有人攻山。
青云子也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转瞬间就从山巅飞到了山下,一个毛栗子重重击在了黄石的头上。
其他道士全都大气都不敢出,齐刷刷地隐身不见了。
黄石他们不敢惹,青云子更是不敢惹,这师徒二人的家务事,还是不闻不看不参与为妙……
“你答应我什么?”青云子脸色铁青,怒气冲冲。
黄石也自知理亏,可心里着实是气郁的很,冷着一张脸:“师傅,我要出山,那个凌小子不知好歹,根本不明白目前的形势,我不能让他再拿云宣的安危冒险!”
青云子其实也觉得凌楚墨的做法有欠妥当,可如今黄石内伤未愈,贸然出山,吉凶难定,他也着实不安。
静了一静,青云子终于作出了决定:“好,我答应你让你出山,可你先随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