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雪风担心神雕在天空盘旋会遭辽兵暗箭射伤。忙将其召唤下來。
以笑雪风、古侗等几人的武功穿过连营自是不在话下。可三个公主和凤儿则不同。宝镜虽然善骑射却不具备來无影去无踪的轻身功夫。
几人争论了半天并无妥当的办法。笑雪风望着正和神雕亲昵的宝镜公主突然眼前一亮。心生一计。将此办法说给几人听后。几人无不同意。
众人找了一僻静的树林简单用了食物。便坐下來静静地等待天黑。
夜色越來越深沉。皎洁的月光洒在辽人的营帐上。如一片起伏不定的浪花。衬着营帐内透出的点点灯光更加绚丽。两个未经战阵的姑娘想到即将在空中穿过这浩瀚无边的连营。极其紧张。抓着衣角不安的跺着脚步。
张小玲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愤突然开口道:“子风还记得当日我们在断桥之上对诗的事吗。”
“当然记得。哎。说來惭愧我险些错过了一个好姑娘呢。”
笑雪风转头深情地望着张小玲。在他心中玲儿是任何人不能替代的。
张小玲娇笑道:“知道就好。若不是你诚心认错我才不会原谅你。我们再对次如何。”
“好啊。以何为題呢。如何赋法。”
“就以这辽人军营为題。作一首七言诗。你赋前两句。我接后两句。由云罗妹妹來作裁判可好。”
“好啊。就这么办。”
笑雪风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转过身又向辽营望去。似乎在思考。
云罗在辽营内险些失了贞洁。再见辽营极为惊恐。见二人指名让自己作裁判。忙也望向辽营。揣摩着他二人会作些什么。心思有所转移。气氛一时倒也缓解下來。
须臾。笑雪风转过头道:“有了。”
“说來听听。”
张小玲也似胸有成竹。一双清澈如水的凤目脉脉含情看着笑雪风。
“你可听好了。我的前两句是‘西子桥头一片月。御皇城下百万兵’。”
说完他凝神望着张小玲。等着她來接后两句。
张小玲并不迟疑。轻启樱唇。歌啼莺转般吟道:“披风斩浪相携手。碧血千年共此声。”
“好。好个西子桥头一片月。御皇城下百万兵。既点到了西湖。又说到了同一片月下皇兄坐镇的澶州。可是……”
云罗评着评着突然脸色暗淡下來。
“云罗妹妹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张小玲发觉到了她脸色的变化。忙开口询问。
“姐姐的诗和三郎哥的诗可谓珠联璧合。既豪情万丈又儿女情长。披风斩浪相携手。碧血千年不悔。很令人感动。但……但毕竟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却……”
她不忍说下去。张小玲却已明白。忙安慰道:“妹妹别乱想了。这只是对诗。若是你來对。情形自然又不同了。”
“姐姐说的极是。是我多虑了。”
云罗脸色终于缓和下來。一旁宝镜一双美目在笑雪风身上游离。她只知道笑雪风神功盖世。却已不记得他还是一位风流儒雅的文坛好手。心中对他的爱更深。也更难以自拔。
随着夜色加深。远处的辽营也逐渐安静下來。三更天将近只偶尔有几声马鸣鸟啼及风吹纱帐的声音。
“我们行动。”
笑雪风唤來神雕。拍了拍神雕的羽翼道:“兔儿乖。将宝镜公主带到城下。安静些。莫要让辽人发现。”
兔儿是笑雪风对神雕的昵称。按现代人的说法属于专利。那白雕似懂人语。上下晃了两下头。振翅而起。抓住宝镜的肩膀腾空而起。向着澶州方向遥遥飞去。
笑雪风先让古侗、许艳珠等几人先行穿过辽营。自己与玲儿候在此地等神雕回來再送琪娅与云罗两位公主通过辽营。
过了子时。用现代的时间计算夜间两点左右。几人已全部通过辽营。到了城下。递上在遂城时杨景给几人配的腰牌。又有公主凤驾在此。守城宋将不敢耽搁立即派人通知澶州守将李继隆。并放下筐篓将几人拉了上去。
不多时。澶州节度使李继隆便亲自到了城头上拜见公主。因天子赵恒连夜与文武大臣商量对敌之策。刚刚休息。不便打扰。李继隆便将众人临时安排到役馆休息。他本欲给云罗公主单独安排住处。在云罗的强烈要求下也与宝镜公主、张小玲等人一道同住到了役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