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虽死也无憾。”
排风粉颊羞红。暗忖道:“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这口气象是在拿我寻开心啊。不会。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拿我寻开心。”
不过她还是不能确定。粉颈低垂。搓着衣角道:“都什么时候了。公子还拿人家寻开心。”
“哈哈。”三郎笑道:“排风姑娘将來可是名垂千古的巾帼英雄。三郎怎么敢拿姑娘寻开心。”
“名垂千古。奴家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会名垂千古。公子还说不是拿奴家寻开心。”
“这个这个……在下就沒法跟你多解释了。”
“啊。”三郎突然看到那两盏桐油灯的灯光有微弱的变暗。也只有他这样功力高深。目光精湛的人能看得出來这微妙变化。他之所以能判断出來灯光在变暗。是因为这里沒有风。
“不好。”三郎暗叫一声。突然挥出掌风将灯光熄灭。洞内立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啊。”排风毕竟是个女子。突然的变化使她尖叫出声。自然地向三郎靠过來。三郎手臂收回的当儿正碰到排风胸前那两团棉软酥峰。骇得他连忙缩回手臂。
排风被人碰到紧要处。脸颊更加红的厉害。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头几乎垂到胸前。忽然她意识到这里漆黑一片。哪能看得清楚。芳心稍定。抬起臻首又瞄向三郎。呵呵。三郎看不到她。她又怎能看到三郎。
所谓夜能视物。也得有些须的光线才成。如今里面封的死死的。漆黑一片。即使三郎这样的人。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洞内一时静的出奇。也正因静。她那紧张的心跳声却无比清晰起來。
她越是想平抑紧张的心情。芳心却越是跳的厉害。她也越是紧张。她只觉脸颊烫的厉害。她想:“若是此时摊个鸡蛋可能也会熟吧。”
三郎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忙发话打破这尴尬局面道:“排风可知我为何要熄灭灯光。”
“啊。你……我……这话你怎么问人家。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说嘛。”
此时若是亮着灯光。三郎定能感觉到此时的排风哪还象个武将。明明是一个春情无限的含羞姑娘嘛。
排风心里埋怨着:“你刚才熄灭了灯光。又碰了人家那个地方。不就是想趁着此地只有二人。想对人家……”
她不敢想下去。一想下去芳心跳的就更厉害。粉颊更加发烧。
三郎一愣。立刻明白她误会自己了。“嚓。这可如何是好。”
忙又解释道:“对不起排风姑娘。刚才……刚才在下不是有意的。在下熄灭灯光是因为有人封住了这些孔隙。”
“啊。”原來是自己误会了。白在那扭扭捏捏。自作多情一回。她心里一边骂着自己沒出息。一边掩饰道:“堵住孔隙和灯光有什么关系么。”
“对呀。她们也沒学过什么物理化学。氧气什么的。怎会懂的这些。”
三郎想到这里只得耐心解释道:“如今洞内已经和外界隔绝。继续燃着灯光。就会损耗洞内的空气。它们把空气消耗光了。我们就沒法呼吸了。”
排风虽然不懂具体的道理。但她却听明白了。惊骇道:“我们这样呆下去是不是也会消耗空气。”
“是的。一旦将洞中的空气消耗光。我们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所以我才熄灭了灯光。來延长我们的生命。”
“啊。这么说我们不是快要死了。”
“差不多吧。除非有奇迹出现。可是希望渺茫啊。”三郎想到自己刚刚找回玲儿不久。刚刚做了娱乐大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虽不惧死。却是有些惋惜和怅然。
排风一时无语。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洞内一时又安静下來。
夜已深沉。笑府的一间上房内仍然亮着灯光。宝镜公主含羞脉脉地坐在灯前。她耳边想着许南蓉的话:“妹妹。今晚就由你來侍奉相公。”
她有些紧张。有些期盼。这一生中最重要、最难忘的一刻就要到來了。她很兴奋。可一颗芳心却跳的厉害。
门前有一丝异响。“啊。他回來了。”
她羞红着脸颊去开门。可门外哪有郎君的样子。起风了。是风吹动的声音。
“哎。相公怎么还未回來。今晚在忙些什么。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她又坐在灯下。静静地等着自己的相公、自己的心上人归來。静静地。一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