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以“美色”获益最多的一个男人。
而眼前这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就是汴梁城里男娼妓馆的面首。除了性别仍是男子。其女性化的穿着打扮甚至另一些貌美女子自惭形愧。由此可见这些男伶的女性化模仿已到了惟妙惟肖。连三郎这样武功高绝的人也难以辨别的地步。
甚至还有诗人专门为这名男娼乘车出行时的盛况专门写了一首词。词曰:
曲巷趋香车。隐约雏伶貌似花。
应怕路人争看杀。垂帘一幅子儿纱。
这首词把这个乘子儿纱香车招摇过市的相公。写得娇如雏妓、呼之欲出。
此时。这名面首男伶又摇着蝶帕走近三郎來牵他的手臂。“大人。奴家这花容月貌的。不能参加这超级女……女人大赛。岂不是暴敛天物……”
三郎看他扭捏恶心之态几乎沒吐出來。沒待他说完。大骂道:“滚。我们天上人间沒你们的容身之地。”
那名男娼还待争辩。三郎举起手掌道:“还不快滚找打吗。”
男伶这次真的害了怕。被三郎追着。作势欲打。这名窈窕的娼伶拖着长裙。扭扭捏捏地跑上了轿。一帮人前呼后拥。悻悻而去。引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三郎喝跑了男娼。正欲回转。却听身后有人咯咯娇笑。一阵风來。一抹幽香飘入鼻端。三郎嗅了嗅鼻子。展颜笑道:“舞儿姑娘。你怎地躲到这小巷里來了。”
待他转身时。不由一诧。两道眉毛登时挑了起來。身后的女子论身材倒与林舞儿差不多。一样的素衣高髻。那张脸蛋却带着颠倒众生的笑意。掩唇瞧着他咯咯俏笑。真个花枝乱颤。天香国色。竟然是潇湘苑的大当家雪媚娇。
三郎以香识人。却忘了两人用的是一个牌子的脂粉。想起那日的荒唐。和她原本素雅恬静的容颜此时却焕发着无尽的春意。三郎突然想起了她翘挺娇盈、如瓷如玉的美妙臀瓣。脸上登时一热。故意打个哈哈掩饰自己的窘态道:“原來是雪姑娘。今日莫非又要引诱本官就范么。”
雪媚娇娇嗔着瞪了他一眼。自己的脸蛋也腾地升起两片红晕:“不是大人吩咐。如果小女子改变了主意。便來寻大人的吗。”
“啊、啊。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去清访苑。却沒料到你竟然躲在这胡同里不出來。本官已听夫人说过你曾去府上拜访过。这么说你是同意本官的提议了。”
雪媚娇幽幽地叹了口气。楚楚可怜地道:“心里是不情愿的。可是不成啊。如今清访苑在你笑大人的**下每日里各种新鲜玩意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更有你这能在人家……人家那里題词的风流才子。奴家敢不从命么。”
三郎想到他照着镜子抄诗的模样就想笑。他强行忍住坏笑道:“本大人題的那首词姑娘可曾看清了么。”
雪媚娇登时满脸羞红。垂首低语道:“大人的词美妙之极。誓问天下女子中也许只有我雪媚娇能有此福分让大人在那极隐秘之地題诗。大人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我晕。”三郎暗叫一声。自己本想调侃她两句。却被人家反客为主把自己装进去了。
忙尴尬笑道:“呵呵。粗词滥调怎入得了姑娘法眼。不提也罢。呵呵。不提也罢。”
为了防止她再借机发难。他随即话锋一转道:“姑娘既已答应入驻天上人间可愿与我同往清访苑一行么。”
雪媚娇俏脸一板。大声道:“奴家只答应与大人合作。也只听命于大人。那林舞儿本姑娘是绝对不见的。也绝不会踏入她的清访苑一步。想要本姑娘向她低头。门儿沒有。窗户也沒有。大人可是答应过的。媚娇和舞儿两大行首平起平坐。不分大小的。”
三郎啼笑皆非地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妻妾要争宠么。”
雪媚娇作了个鬼脸。娇笑道:“其实也差不多。嘻嘻。奴家本就有意把自己付与大人的。谁叫你婆婆妈妈。虚度良宵了。”
她向三郎抛个媚眼儿。羞羞答答、柔柔腻腻地道:“要是大人现在想改变主意也还來得及的。奴家在潇湘阁扫榻以待。恭迎大人光临。”
“这个……”三郎干笑了两声。吃不消她这仙子般美人的妩媚之术。连忙摆出一副正人君子在此。狐狸妖精回避的模样來。正色道:“这可就难办了。本大人那两个冠军。双花魁的计策。还需你二人鼎力合作共同配合才能完成。你不见她。这个法子怎么实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