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若叩头在地。“陛下。臣的内子曾请了几位孕妇到家中。臣关那些孕妇走动之间胸腹都是有起伏。而娘娘却……”
“砰。”真宗火了。“王钦若。你若再敢编造谎言诋毁娘娘。朕立即将你拖出去斩首。暴尸三日。”
王钦若仗着胆子说完这些话也惊出一身冷汗。此时磕头如捣米。“臣不敢。臣告退。”
他倒退出殿。转过殿角时白脸上现出一抹阴险的笑意。他清楚真宗皇帝虽然极力维护娘娘那是为了他皇娘的面子。此事真宗必然已经起疑。
呵呵。这个奸贼又哪里想到。他自作聪明。管起皇帝的后妃之事。真宗已极为反感。此事不管是否属实。他在真宗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真宗皇帝下了殿。气呼呼地直奔肃明宫。
“臣妾恭迎陛下。”德妃娘娘挺着大肚子迎了出來。
“免。”真宗脸不是色地一屁股坐在凤椅上。
德妃看出皇上必定有事。忙上前捶着他的肩膀道:“陛下今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个不知趣的大臣又惹着陛下了。”
“哼。大臣们倒是沒惹朕。朕的爱妃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
素娥大惊。“陛下。臣妾焉敢有事瞒着陛下。陛下若有事尽管问。臣妾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宗冷哼一声。“我且问你。当日在大相国寺谁陪你进香。”
素娥惊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自己和三郎的事他知道了。可她转念一想。不对。若是皇上真的已经知道此事。哪会坐在这里和她问话。于是她压下心中的恐惧。平静道:“是排风和笑将军保护。杨婕妤同行。”
“朕是问你进香之时。”
“哦。进香时……是笑大人。哦。还有杨婕妤。”
“果真如此。不是你和那笑三郎独处一室。”
“臣妾不敢隐瞒。确是笑三郎随行保护。由婕妤娘娘相陪的。”
真宗的脸色平缓了些。“那朕再问你。当日你将笑三郎传入宫中。说要为我的皇儿听什么箫曲。为何却屏退宫娥太监。你独自一人听他抚箫奏曲呢。”
德妃更家吃惊。暗忖道:“看來自己身边有奸细啊。竟然将这些事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自己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怠慢。鼻子一拧。眼泪掉了下來。“陛下难道是在怀疑臣妾吗。”
“哼。你先将此事解释清楚。”
德妃哭着道:“陛下。笑大人的箫曲可令百鸟起舞、百兽俯首。臣妾仰闻已久。如此箫曲难道臣妾听不得么。何况当日臣妾是约了婕妤娘娘的。屏退宫娥太监完全是为了尽情听享那天籁之音。免得被他人分神。何况如此神曲那些奴婢们岂配与臣妾共享。”
真宗一听。有道理。疑虑已解。当即笑道:“爱妃请你。朕错怪你了。朕愿应你一事可好。”
俗话说。女人在狡辩时声音越大。越说明她在撒谎。此时的德妃就属于这种情况。她仗着真宗的宠爱不依不饶。哭哭啼啼道:“臣妾对陛下中心耿耿。一心侍奉陛下。为陛下排忧解难。处理朝政。陛下却怀疑臣妾。此事今日定要问个明白。免得臣妾蒙受那不白之冤。”
她苦闹着转身道:“小红。去唤婕妤娘娘來。让陛下当面问个清楚。”
她越闹。本來沒有证据的真宗越是心虚。忙站起身道:“爱妃不必了。朕相信你。”
素娥心道:“今儿个不让你问个明白。你定然仍有疑虑。必然会时刻注意我。只有彻底打消你的疑虑。才能让你放心。我也才能继续与我情郎约会。”
想到这里仍然哭闹道:“不行。陛下一定要当着杨婕妤的面问个明白。听香快去。”
“是娘娘。”听香一溜烟出了肃明宫。听香是李玉怀孕后。德妃新培养的心腹。焉能不懂娘娘的心意。
见了杨婕妤。如此这般一说。杨婕妤心中已有了底。她如今与三郎两番快活。哪曾享过这等人间快事。早已对三郎迷恋之极。事关她自己。怎能不尽施手段。
她风拂杨柳般款款到了肃明宫。真宗皇帝表面上不想让她來。其实正如德妃所想。他巴不得杨婕妤來了自己当面问个清楚。也好彻底对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放心。
结果当面一对质。两人的话如出一辙。真宗立即顾虑全无。可那德妃受了委屈仍然不依不饶。
真宗如今对德妃娘娘不是一般的依赖。从床事到朝政无不将她倚为臂膀。哪受得了这个。德妃哭个不停。他怎么劝也不好使。真宗懊恼之下。不由骂起王钦若來:“都是王钦若这个老东西。说什么不好。偏要学那些妇人嚼舌头。弄些谣言编排朕的爱妃。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