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画了压。又将其他两名刺客带进來寻问。除了其中一人宁死不招。果真被有了人证的寇准当堂击毙外。其他三人尽皆招供。供词大同小异。
寇准心中有了谱。便着人将他们压下去严加看管。也让许艳珠、许南蓉早些回去歇息。
次日一早。钦差卫队便又起程赶路直奔洪桐县。人马刚刚起程出了林封镇。前面两匹马挡住了去路。
一匹马上是一个书生。另一匹马上是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马背上还放着书箱。见钦差卫队走过來。两人跳下马來。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道:“敢问前面可是寇大人的钦差卫队吗。”
张拓催马上前道:“正是。你是何人。为何挡住钦差去路。”
“在下泰州西溪盐官晏殊晏同叔。特凭旨意前來拜见寇的人。”
來人说着话从包裹内取出一房锦盒递了过來。
张拓早听说朝廷派了一位钦差副使來帮助寇大人查察沉盐一案。当下不敢耽搁。拱手道:“晏大人稍等。我这就去禀告我家老爷。”
张拓托着锦盒來到车帐前恭身道:“老爷。泰州西溪盐官晏殊求见。有此物为证。”
说完将锦盒递了上去。寇准打开锦盒一看。盒内非是他物。乃是一方西溪盐仓的官印。当下忙下了车。來到队前道:“即是晏大人。不知可有陛下的圣旨吗。”
“有。”书生模样的人说着话。恭恭敬敬地打开包袱。取出一卷宣纸递了过來。
寇准忙跪倒接了过來。见圣旨如皇上亲临。后面呼啦跪倒一片。山呼万岁。两旁走路之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皇上到了。扑通、扑通。也跟着跪倒一片。
寇准展开圣旨。见上面说的明白。大概意思就是:任命寇准为西北道黜置大使。兼渭水都转运使。奉旨钦差。晏殊为钦差副使协助寇准察查渠水沉盐案。整饬吏制。
上面用了皇帝的玉玺。寇准一见并无虚假。站起身笑道:“早闻晏大人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晏大人请。”
晏殊一揖到地。“相爷大名殊如雷贯耳。乃天下读书人榜样。殊情愿拜在相爷门下。日日聆听恩师教诲。恩师先请。”
拜寇准为师乃是天下读书人求之不得的事。听晏殊如此说寇准也不客气。拉着他的手径直往车上走。边走边道:“早听说晏殊乃为当世神童。不仅天赋甚高而且为官清廉。对航路水文也素有见地。快随我上车。我正有事要问问你。”
两人携肩揽腕到了车上坐定。寇住命人上了茶。吩咐人马继续前行。许南蓉、许艳珠二人惟恐寇准再遇刺。分列车帐两旁。手压长剑带马而行。
寇准抿了口茶道:“早闻晏大人精通水文。秦州刺史高展上书朝廷此次渠水覆盐一案为暗礁水患。乃是天灾。但不知晏大人对此案有何看法。”
“恩师想必心中已有数。又何必问学生呢。”
“呵呵”。寇准笑道:“渠水水势复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同叔不必过谦。但讲无妨。”
晏殊拱了拱手道:“如此学生就班门弄斧了。据学生所知。沉盐案件已发生了十余次。而且每次皆发生在不同地段。漕盐事关国家命脉。朝廷运送官盐乃是绝密若非天灾则必有人告密。”
“那大人以为可是天灾吗。”寇准呷着茶不紧不慢问道。
“朝廷下达给下官的文书上说。漕船行至渠水无故颠覆。船上人员神秘失踪。两日后渭水转运使曹成派人到水中打捞所有官盐已尽皆溶入水中。将此案归结为天灾。依下官看纯属无稽之谈。想那官盐数百万石装在麻袋当中。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此数量众多的官盐怎么会在两三日内尽皆溶化或者被暗流卷走。”
寇准将手中茶放下道:“同叔所见颇有见地。陛下不知也就罢了。王钦若、林特等人居然也蒙蔽圣听。以天灾來蒙蔽圣上。实乃罪大恶及。”
晏殊说的口干舌燥。见寇准与自己见地相同。长舒了口气。缓了口气抿了口茶接着道:“恩师所言非虚。学生虽不知贼人如何盗得官盐。但只凭他们每每算准漕船路过时间。事后官盐又不知去向。便知那渭水漕运使曹成有脱不了的干系。”
“噢。何以见得。”
“恩师请恕学生直言。”
寇准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你之秉性与我年轻时到是极为相似。此地只你我两人。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