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晨道人一听说我们要走,他急忙闪出来跟我们讲,多住一些日子真的没什么,外面那道大阵,他已经加固无数次了——
以那些宵小的本事,他们绝不会破开大阵。冲出来把我抓走的。
我听了,觉得话虽是这么一个理儿,可却不能这么办。
我这么一个疯子,在这道观作了三个多月,给人家弄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道观本是修行的清静道场,如今让我闹成这副样子。我真没脸见这满道观的师兄弟了。
节操啊节操!
老前辈们是没什么说的,都理解这疯了又好,好了又疯的事儿。
可道观里的年轻弟子们不这么想啊。我这个疯子的虽说是不疯了,但影响太不好,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想走可也没那么简单,南晨说外面围了不少的人。
此外,那些人中,以那四个想要夺了马玉荣等人肉身的道人为主。
这四个人道人,不用多说,自然就是屈道人那四头烂货了。
当初我没杀他们,让南晨等人送出道观,反过头来做的第一次事竟然就是找到我,杀了我。
今非昔比,我现在这小身板,充其量只能是一个字,逃!且还得是在泣灵剑的帮助下,用全身的力量,卖命地逃才行。
于是我对南晨道人说了一番话。意思是讲,真的不能再留了。你的心意我都懂,但我在外面还有事,还有很多的事需要我去做,去处理才行。
南晨听罢,只能是长叹了一口气,末了收拾了一桌素菜素饭给大家吃饱喝足后,计大春掐了一个时辰。conAd1();
当晚,趁月黑无风之亥时,我们就悄无声息地进入守山大阵,跟着又在阵中来回绕了一个多小时后,等到子时头的时候,我们终于绕出山门。
到外面,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密林,凌元贞一招手。我们几人聚在一起。
凌元贞四下一打量。复又对我们说:"关兄弟,前些日子你疯的时候,我出去了一次,目地是打探情况,顺便给阿古的钱送去。那个外面情况是这样的"
凌元贞大概跟我讲了一下外面的情形。
江湖还算是风波浪静,这期间有几伙人想到香江去找我家人的麻烦,但都让紫简给挡了。
后期,叶凝知道我出事,她要过来,但让紫简给挡了。
紫简意思是,时机不到,贸然过去只会坏事。
所以,这次我们出来,能否跟叶凝见上面,这都是未知。
还有一件事,估计是青柳等人散播出来的,她们说我武功全废的同时,还提供了一个很高的赏金。
只要能杀了我,不仅能领到赏金,还能自然而然地得到我那把泣灵剑。
除了上述外,凌元贞说,现在满江湖的人都知道,我领着一个叫马玉荣的收尸官到处的瞎逛。
说了这话,凌元贞朝我眨了眨眼。
我一怔。
计大春这时说话了:"妙啊妙!这样,老马,你是马玉荣。"
马道长:"呃,对,我就是马玉荣。conAd2();"
计大春:"那你猜我是谁?"
"你是老计,算倒仙,计大春呐。"
计大春:"你个笨老头子,我哪里是什么计大春,我是关仁!"
我听计大春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前辈啊,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计大春拍我肩膀一把说:"多余的话不说了,你功夫现在是什么层次,能对付什么人,这个你心里头有数儿啊。哎!行了,行了,我们好歹比你强一些,我们来引人。你和老凌,你俩奔哪头走呢。"
马玉荣这时摇出来他的水晶盘了,比划了半天后,指了一个方向。
指过了方向后,几位前辈又商议,等到凌元贞给我送到一个安全地点,他再折返,救马玉荣和计大春于水火之中。
当下,我就和计大春,马玉荣抱拳道别。
告别了两人,凌元贞拉着我绕到一处至高点儿。
不大一会儿,山里传来马玉荣的喊声:"哎呀,关兄弟,你跑的慢一点呀,你呀,你这身子骨这么虚,你跑快了,这要命啊,等我,等等我啊。"
这一声喊结束,唰唰唰,数道强劲的气息,冲天而起,转眼就奔这两人冲去了。
凌元贞眯了个眼,倚在一块石头后边念叨:"一,二,三"
半分钟过去,他抬头起来说:"这是开丛林派对吗?好家伙,二十来号人呐,行了!兄弟,这会儿咱俩奔生门地方去吧。"
我在心里感谢马玉荣,计大春两个前辈,没他们,我可能过不去这一劫了。conAd3();
只是,这些如狼似虎的东西追过去,他们能挡住吗?唉,不多想了,走吧。
我跟在凌元贞的身后,随了他一起在颠簸的山路上,尽最快的速度不停狂奔。
这一通狂跑,奔行了两个小时,我感觉到累了。
按说我一个化劲巅峰的高手,不应该感到累才对。
但关键要看跟谁一起跑,这可是凌元贞老爷子啊,人仙级别的存在,这速度,几乎快跟飞一样了。
这片山域的占地面积本就不大,凌元贞和我前进的速度又极快,奔了两个小时后,我们已是来到山域下的一处小镇里。
凌元贞带到我了镇子里,他把给我准备好的现金,还有手机交到我手上。
末了,凌元贞又找了几张南晨道长给我画的符,这符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可以挡一下我的气息,不让人轻易发现我。
我接过符,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有身份证件,还有几张信用卡,这都装在一个防水的袋子里,经历这么多的磨难,这些东西也没有丢掉。除外,还有一些我的宝贝,各式各样的东西,这些玩意儿,全都装在了一个贴身的小包包里。
检查利索了,凌元贞又帮我给旅店的门砸开,等到一个满脸怒气的大叔过来把门开了后,我俩一番好言相说,这才准了我在这里入住。
送我进房间,凌元贞说:"兄弟,我这心里一个劲的突突啊,老计和老马的本事我清楚,对付几个你这样的人那是绝对没问题,一旦来了厉害的练家子,他们这就是找死啊。所以,我得过去帮他们了,不能在这儿陪你喽。"
我对凌元贞说:"前辈你快去吧,这里是镇子,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镇子里动手。"
凌元贞朝我点下头,末了又打量了旅店几眼,这就夺门奔山上去了。
镇子上的小旅店,条件也就那么回事儿,老板给我开了房间,我进到屋子里,四下扫过一眼,让老板给我拿了桶方便面,又烧了壶开水来泡面。
对付吃了口泡面,我倒在床上,暗暗祈祷,我的那三个老哥们儿可一定要安全,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就这么我倚在单人床的被子上,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道观的事儿。
临走前,南晨道长跟我说了,说是观里那口钟很有些明堂。
据说,那钟的历史比这道观还要古老。
这么古老的物件,上面又有充足的灵气儿,想来是我疯了的时候,冥冥中一抹灵识不灭,因此在感觉到七情六欲把这副身子打磨的差不多了。我就自行走到钟内,让钟声把我的魂儿给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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