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风长舒一口气,“我心里有没有别的女人,不需要您关心。您连自己的婚姻都处理不好,您觉得自己有立场来干涉我的私人感情吗?”
白敬先垂眸,他的是实话,他这一生有过不少女人,但最终留在身边的,一个也没有。
白东风不耐烦的从沙发上起身,高大伟岸的背影正对着自己父亲,“这个总裁本就不是我要做的,我有我自己的工作我自己的事业,是您觉得对不起您的发妻,经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才把您儿子——我,大老远从德国叫回来,你以为我想继承您的事业吗?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白氏了!”
省军区军长这个位置是多少人都盯着的,东风集团虽不及白氏根基深厚,但在易州的声势丝毫不逊于白氏。
在易州白东风这个名字就是豪门,他完全用不着接手白氏的生意来锦上添花。
若不是母亲多次劝他,他根本不想回来。
母亲父亲中年孤苦,如今这个年纪了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人。
又他大姐白庆南、二姐白奕北毕竟是女孩子家,四弟白奕西小他两岁,还在美国念大学,难堪大任,叫他回来从旁协助。
他见母亲那般语重心长的劝,为着白家的事情忧心忡忡,最后也只得回来。
白敬先望着儿子高大的背影,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他起身叫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年轻男人,“北棠,我们走!”
一身剪裁得体的亚曼尼西装的北棠点点头,搀他起身,两人从总裁办缓缓走了出来。
易小楼听到北棠的名字,对这个男人还是颇感兴趣的。
这些年白家势力表面上虽然散尽了,但背地里这股力量却愈发强劲起来,她记得白东风过,北棠是银狐的男人,也是四大堂会之一开云堂的堂主,想来应该是器宇不凡的。
果然,那男人走出来时她的目光忽然有些不受控制的多看了他两眼,那人生得一副严肃的外表,刚毅的帅气之下还有一双坚定的眼睛。
而在她看北棠的同时,白敬先也朝她看了过来,那虽已人过中年却仍旧精神焕发的炯炯黑眸,与白东风是那么的相似。
白敬先的目光只落在易小楼身上一瞬间,没怎么在意就昂首向前了。
可就是那一眼,她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脚步还被粘在原地,她正在考虑要怎么进去,白东风已经打开了总裁办的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来这么久了也不进来,你站着不嫌累是吧!”
“我……”她只是想,她没想过要偷听他们的谈话,是他们声音太大了。
他却抬手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把她抓进去,砰地关上了总裁办的门。
白敬先走后,白东风一直在看什么资料,脸上有些疲惫,看来昨夜睡得并不好,蹙眉深思的样子更叫人心疼。
易小楼眨眨黑葡萄一般的眼睛,他也会睡不好吗?
在那么疯狂的强要了她之后,在关上房门把她晾在厅之后,在一个人霸占了舒服的大床一整夜之后,他没有睡好吗?
“其实你爸爸的并没有错,你跟楚怡文早晚是要结婚的,江北油田的事情,根本没必要非要走商业程序谈判。你们结婚之后,楚远山自然会把油田送给她做嫁妆。这么大的项目真的谈下来也不容易,白氏的黑道势力虽然仍在,但不可能用到这件事上来,毕竟楚家在易州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你不听你父亲的,这是给自己找罪受!”
白东风隐忍许久的怒气终于在此刻爆发,手中的文件往地上一摔,他大步上前将她压倒在软椅上,怒目猩红,“你就这么想让我娶楚怡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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