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就这么办。”族长连忙点头,只要刘大妹子有着落了,就行,这花老头一家,他本来就管不着。
“不行!”这回,花老头一股脑地站了出来,这怎么行,那不是好好地,家里头每年都年少四两银子么,怎么可以。
“咋不行?花老头,刚刚不是你也同意的么?”族长问。
“族长,那没用的老婆子给花青田可以,但有田跟喜田绝对不可以再出银子,已经有人养着了,还要那许多银子干啥?俺也不能平白便宜了离秋叶了。”
“你啥意思?”族长老眼一眯,凶狠地看着花老头,“人家离秋叶还得白白地给你养着妻子?”
“什么妻子,俺都已经把她给休了,反正想让俺们出银子,绝对办不到。”花老头这会儿也不在乎啥面子里子了,银子都快要没了,还在乎那些干啥。
“你休了?她就不是你儿子的亲娘了?你讨老婆是为了啥?就为了她给你生儿子,然后就可以一脚踢了?你有良心没有?”族长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花老头。
“族长啊,这年头,肚子都填不饱了,良心还能用来干啥?”花老头是决定不要脸到底了,反正不能赔了银子。
“你……”族长那叫一个气啊,他们老花家的人,能填不饱肚子吗?每天吃的都挺不错的,哎,算了,他也管不了的,看离秋叶愿意不愿意管吧,实在不行,就把刘大妹子送回娘家去得了。
“秋叶,你说,这该咋办?”
离秋叶冷哼一声,她就知道花老头是个一毛不拨的,能出银子么?若不是看着她家里有便宜可占,四两银子,四个铜板他都不会愿意出。
“行啊,他花老头能不要妻子,就让他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保证书写好,还有村长的外姓话族谱里头,都划分开来,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还有啊,以后若是花老娘平白地拿了东西去老花家,我也不管是啥原因,照样打上门,别让他们以为我离秋叶好欺负来着。”
“这……这也不行?俺娘要是想给孙子弄点吃的……”余氏急急地上前插话。
“孙子谁家没有,秋竹跟苦竹不是孙子么?既然要分清楚了,你们两家的孩子,自然有当爷爷的疼,哪还需要花老娘这个没人要的老婆子来养?还弄点吃的,就是从我家弄团泥巴都不行!”
离秋叶严厉地打断余氏的话。
“族长,这离秋叶也太蛮横了吧?难道连这些都还要管着?”花老头也不服气,不过他聪明的不跟离秋叶争辩,而是对着族长说理。
“行了,你也别闹腾了,这离家是离秋叶的,你以为是花青田的么?就这么办了,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以后谁若犯了过错,打死打残了,俺也管不着。”
“等等,花青田,你过去问你娘,这么办,她能不能守着,如果她要是再理会老花家,那就别怪我离秋叶翻脸无情了。”
“哎,好,东家,俺这就去问。”花青田一听,赶紧小跑地到花老娘的面前,“娘,您看这,以后让您不再理会爹他们一家子了,您能办得到吗?”
花老娘眼中闪着泪花儿,看了看花老头,这个她伺候那几十年的男人,心里还能不明白吗?大儿子是个啥样儿的人,她心底能不清楚吗?这样子,是最好的办法了,她转头看向族长,“族长啊,俺这一辈子当牛做马地伺候他们老花家一家子人,从没做过一件对不住他们家的事儿来,这休书,俺是不能要的,您让他,花二甲,写一份和离书,俺要跟他和离!以后老死不想往来。”
花老娘是铁了心了,以后就好好地看护着大儿子跟和孙子了,“还有,俺也要跟花有田跟花喜田断绝关系,他们不认俺这个娘,俺也没有他们这两个不认祖宗的儿子,以后俺的儿子,就只有花青田一个人。”
“娘,您这咋说话的,俺跟喜田可没有对不起您过啊。”花有田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精彩极了,这叫啥事啊,老娘竟然还要跟他断了母子关系,这以后他出门,还不得让人笑话死了?
“你是没做过啥对不起俺的事情,你只是让俺这个老婆子每天伺候你们一家子吃喝,洗衣做饭,劈柴烧水,家里头哪样不是俺干的?这样的儿子,要来有啥用,还不如养头猪,还有顿餐饱。”
‘噗——’外头,好多人没忍住,都笑了出来。
“花二甲,俺给你生了儿子,又生了女儿,到临了,你到是想一脚把俺给路易了,告诉你,门都没有,和离,必须和离!”
“你……”花老头不愿意,可是看着族长的脸色,哪还能再反对,只好硬着头皮点头了。
最后,族长一垂定音,请来了大族老,村长和里正,公证之下,白纸黑字地写了条约,和离书,切结书,都写好交到各家人手里头,花家人不准再上离家讨要东西,算是彻底断了关系。
花兰香和花菊香见着自己的娘终于是有人照看了,也安下心来,把花大娘交给了妙龄和夏竹扶着。
没热闹可看了,大家都散去了,花青田背着花大娘先回家了,离秋叶看了看田钝,族长早就进门去了,院子里头,只剩下花兰香他们和离秋叶他们几个人。
“离姑娘,花大娘的药,大夫会送到你家去的,你放心。”
“嗯,谢谢田钝哥了。”
“离姑娘,俺娘她……”花兰香她们还不肯走,就是想跟离秋叶说说,好好照看着她们娘,可是,她又以什么身份这么说呢,大哥可是人家家里头的长工,就是个拿工钱干活的,让人家主子照顾长工的娘,哪有这样的道理。
“二妹子,你就别说了,娘的事儿,俺们心里有数的。”妙龄说道。
“对啊,二姑姑,奶奶没事儿的。”春竹抱着冬竹也说道。
刚才那话都说到啥份儿上了,还会没事儿吗?她们能不担心吗?可是,自个儿的丈夫不管,她也不能怎么办,“大嫂啊,娘那边,你可得看着点啊。”这大冷天的,被河水给浸过,都一大把年纪了,身体哪能吃得消啊,花兰香小心地叮嘱。
“好,好,兰儿你放心,有俺在呢。”妙龄道。
“妙龄,走吧,天快黑了。”离秋叶说了一声,转头先离开了,轲儿还一个人在家里头睡着呢,她倒是让某男人别跟来了,非得过来,都说不听。
“别急,轲儿不会醒的。”靳残歌跟着离秋叶走出门,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因为他本来就不擅长哄孩子,轲儿又是被打得全身都痛,哪能睡得着啊,他只好点了轲儿的睡穴,反正都是睡觉,都一样,所以,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会醒的。
他是怕说出来,秋叶会觉得他太不像个当爹的了,万一到时候给他脸色看,可不行。
话说,有当爹的哄儿子睡觉是点睡穴的么?也就靳残歌一个人了吧。
“今天心情不错吧。”他问,一整天的,骂人骂得那么爽,心里头那口闷气肯定是出了,而且一下子又除掉了两个梨花村的大祸害,可以清静许多,他猜想着秋叶心里头应该是挺爽快的。
“心情哪不错了?你没看到你……轲儿都受了那么委屈了吗?我怎么感觉你……完全不像个当爹的样儿。”离秋叶最后那么句话说得极轻,就怕在大路上,有人给听了去。
哎,做爹的竟然完全不在意儿子,离秋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可别跟姓花的那老头子学啊。”
靳残歌:“……”
他本来就没有当爹的样儿吧?轲儿他……算了,现在还是不跟她提这些的时候,以后再说吧。
“秋叶,我可能过几天就得离开了。”他说。
“哦,太子殿下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么?”离秋叶无所谓地应了一声,还是运用空间,把声音给隔绝掉。
靳残歌看了看她的表情,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怎么完全没反应,他说他要走了,她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吗?好吧,他知道她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懂得分寸,可是……能不能别一副‘你走吧,我无所谓,你在不在,我都能过得很好’的表情,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挫败啊!
“你……就不能挽留我一下?”
“啥?”离秋叶错愕地问,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呃,没,我什么都没说。”
靳残歌啊,你这是追妻子么?分明是追木头啊,人家恋人之间要分离,不都是恋恋不舍的嘛,她倒好,他好不容易说了够动容的话,她整个把他当神经病看待。
无语中……
人家是深闺怨妇???他这完全是深闺怨夫啊!!!
“太子殿下先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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