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花满楼对霞儿有些兄妹情分,自然关心,却不料,龙葵双手拉住自己,
“七哥哥。”这声七哥哥同以往不同,少了些温柔,多了些任性,有点娇嗔,这样的龙葵花满楼并不陌生,记得在极乐楼,她就是这样吓跑了那样多的陪酒姑娘。
花满楼并不怪龙葵,更不奇怪她受了刺激后的行为异常,因为他知道龙葵异于常人,一想到她曾千年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饱受欺淋,便很容易理解,为何她一受刺激,就会变得这样敏感而任性。
轻轻扶住龙葵的肩,
“小葵,同哥哥一起去看看霞儿,她是此案的受害者,我们应该同情保护她,对不对。”
正是那一声保护,一下子唤回龙葵本来的理智,她点点头,有些茫然,她并不知道红葵替她做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知道为何众人都掩着嘴暧昧的看着她和哥哥,更不知道的是,为何陆小凤那样无奈又无语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陆小凤的事。
霞儿房间窗户敞着,一个自称岳青的人抱着晕睡的霞儿,不停的抹眼泪,
“你就是岳青?”陆小凤再无奈,也知道孰轻孰重,还是先破案,再跟龙葵这个如此会骗人的姑娘理论,不是他较真,说实话,这世上能让他较真的还真是为数不多,偏偏最重要的就包括他的胡子和眉毛。
“是,刚才钱老大想带霞儿逃走,霞儿不肯,她早就不想跟父亲作恶了,她是个好姑娘啊,霞儿啊。”
这边这位岳青哭的伤心,那边无艳也踉踉跄跄的扑过来,
“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多年不见的女儿。”
那岳青先是愣了愣,随即练练点头,
“女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父女重逢,如此让人感动,可惜,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看来,真是一场笑话。
陆小凤不动声色的走到那个岳青身边,将相拥哭泣的二人点穴制住,
人皮面具下,正是那个岳青,正是钱老大假扮。
父女俩皆手执凶器,互相挟持在要害处,司空摘星这回是真心的赞叹,
“好你个陆小凤,只有你看得出来。”
陆小凤却笑道,“不,还有一个人,洛马,你当然看的出,因为你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洛马这才傻了眼,如同在极乐楼急迫的钱老大,
陆小凤不疾不徐:“洛马,我明明制住那个所谓极乐楼主,你为何要杀了他?”
洛马冷笑:“我一时气氛,失了准头,有什么好怀疑的?况且明明钱老大已经落网,你凭什么认为钱老大不是主谋?”
陆小凤仍旧没有一丝慌乱,他已经将所有的细节都掌握,只要他愿意,可以将洛马说的哑口无言。
“我一说出钱老大是主谋,立刻有笑面人对他灭口,如果没有人致使,笑面人凭什么拼了命杀钱老大?”
这的确在逻辑上说不通,洛马自知说不过陆小凤,不有怒道,
“好好好,就算还有人,凭什么冤枉那个人是我?你有什么证据!”
终于等到这洛马的这句话,陆小凤在这一刻,像个剥开糖果等待吃其中榛子酱馅的孩子,得意的摸摸自己整齐的胡子,
“这个问题,就要从无艳说起了。”
果然,提到无艳,这张最后的底牌,洛马终于不淡定了。
“无艳?她不是岳青的女儿吗……”
陆小凤道,
“谁说无艳是岳青的女儿?”
司空摘星忍不住,
“怎么会呢,无艳胸口明明有斧头刺青嘛。”
陆小凤还是淡淡一句,“谁说岳青女儿胸口有斧头刺青?”
洛马已经说话都不顺畅,
“陆小凤你是不是疯了,朱挺他不是明明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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