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吾卫的都指挥使,拱卫着禁宫的安全,又督管着五城兵马司,如果宋墨站在于他们这一边,不管辽王使出什么手段,以宋墨的能耐,怎么也能抵挡一二。有了这一二,神机营,五军营就可以赶过来救驾了。
窦昭的话,让太子妃动起了心思,她想了想,摒退了左右的人,低声对窦昭道:“定国公在福建的所作所为,皇上心里清楚的很,纵然有一两件胆大妄为之事,却是疵不掩暇,皇上要问定国公的罪,殿下曾向皇上为定国公求情,我还记得当时是在偏殿,皇长孙生病了,皇上来探病,皇上对殿下很是失望,道,定国公是什么人?国之栋梁,你就算是要为他求情,也要等到他在诏狱里受了刑,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时候。你还是诸君呢,连这种时机都把握不了,以后怎么治理祖宗留下来的这一片大好河山。殿下听了话这极高兴,对我说,皇上这是在为他铺路,要定国公留给他登基之后用。可谁曾想,皇上这话说了没几天,定国公就死在路上……殿下也一直纳闷着,不知道是皇上临时改变了心意?还是有人推波助澜害了定国公……”
窦昭心如擂鼓,脑子嗡嗡作响。半晌才回过神来。
太子妃已笑着问起元哥儿的日常起居来。
窦昭忙静心凝神,和太子妃聊起了孩子经,直到女宫来禀告太子妃。说太后娘娘有请,窦昭这才出了东宫。
宫里甬道宽阔平坦,她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
金桂和银桂见窦昭脸色有些苍白,忙上前扶她上了马车。
窦昭定了定神,吩咐车夫:“快点回去!”
她很少这样的急切。车夫不敢迟疑,应了一声,扬鞭驱车朝英国公府急驰。
窦昭深深地吸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不过两炷香的功夫,马车已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英国公府垂花门前。
窦昭吩咐金桂:“你快去把世子爷叫回来,就说家里有急事。”
金桂坐着窦昭的马车去了金吾卫的衙门。窦昭长吁口气,回了内室。
直到甘露服侍她洗梳了一番,她还感觉到腿有些发软。
窦昭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小憩。
宋墨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窦昭不待他开口。就吩咐甘露:“让正院里的人都站到院子里去,我有话和世子爷。”
甘露忙退了下去。
窦昭这拉了宋墨耳语。
宋墨神色大变,骇然道:“此话当真!”
“不知道。”窦昭道,“太子妃亲口对我这么说的。”
宋墨坐不住了,在屋里转了两圈。道:“有些事,我得让人去查一查。”
窦昭叮嘱他:“你小心点!”
宋墨笑着点头。亲了亲她的面颊,转身出了内室。
窦昭忍不住在家里供奉的观世音面前上了几炷香。
宋墨连着几天早出晚归,又把严朝聊和陈曲水都叫到了书房。
窦昭忙着送年节礼。
宋宜不由得就轻闲下来。
他请吏部和兵部的侍郎吃饭,想为宋翰谋个差事。
吏部的侍郎说话十分的客气,却把皮球踢给了兵部的侍郎:“窦阁老和您是亲戚,这差事的事,还不就是您句话,兵部让我们怎么办手续,我们就怎么办手续。”
兵部的侍郎笑道:“您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贵府的世子爷手里撑着金吾卫,眼睛盯着五城兵马司,你在家里吩咐一声就得了,何必找我们。”
英国公父子不和,他可是听到风声了。
宋墨太狠了,他可不想得罪他。
你父子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去。
到时候只要你们开口,兵问的缺任你们选!
宋宜春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指使不动大儿子吧?
他笑道:“这任免官员的事,还是少了少两位大人,有您二位帮着背书,可比砚堂靠谱得多。”
两位侍郎呵呵地笑,就是没个回音。
宋宜春气得要命,却又没有办法,在家里生了几天的闷气。
宋翰收买了宋宜春身边一个贴身服侍的小厮。
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宋翰傻愣了半天。
没想到宋墨让人如此的忌惮?
难道宋墨一日不点头,他的差事就一日没有着落不成?
宋翰如困囚笼,狂躁不已。
苗安素避得远远的,生怕宋翰这把火烧到了自己的头上。
宋墨和严朝卿,陈曲水抽丝剥茧,线索慢慢地指向了首辅梁继芳。
这个时候,大雪纷飞,他们迎来了承平十八的春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