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很是平常的话,却令顾初心里暖洋洋的,周围几名小护士自然也听得真切,笑着窃窃私语。她有点害羞,他这种途径医院上来看看的行为让她不经意想起了一句话:小别胜新婚,但很快压下这个念头,嗔怪自己,顾初顾初,你有点女孩子的矜持行吗?
可这样一句话从这样一个男人口中说出,她觉得换做其他女孩也会没了矜持。抿唇轻笑,遮不住眼底的幸福,嘴巴娇嗔,“有什么好看的呀?我就只能在这上班还能去哪?”
陆北辰瞧见她烫红的脸颊,没说什么,只是抿唇浅笑,抬手将她额前的发轻轻别在她的耳后,然后才又问,“中午吃的什么?”
一听这番寒暄的话,顾初就确定他来医院真的就是来看看她,心里更是甜,想了想回答,“中午去看了乔伯伯,跟乔伯母一起吃的。”说完这话,又生怕他不高兴,补了句,“乔家的管家煲汤手艺一流的。”
陆北辰唇角始终扬笑,并没有她所担心的生气和不悦,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馋。”
“哪有?”顾初见他不介意,心里更是开阔,语气也变得轻松,“就是好喝嘛。”
“你一个医生跟病人抢吃的,合适吗?”他浅笑。
顾初傻笑。
陆北辰凑近她,压低了嗓音,“我更喜欢你亲手煲的汤。”
“这话我喜欢听。”她掩唇。
他笑容扩大,揉了揉她的头,道,“今晚我回家会晚一些。”
“还以为是关心我,原来是先给一颗甜枣再打我一顿啊。”她嘟囔。
“欲加之罪。”陆北辰微微一挑眉,“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她撇撇嘴,又见他今天穿得稍显正式,白色衬衫、深灰西装裤,很是简约,只是衬衫的扣子敞开了三颗,露出少许精壮的胸膛,如此这样一个形象就成了,既正式又透着潇洒不羁。
对啊,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从大学至今,她竟然一度不敢去承认。她的男人就是这样啊,那段青葱岁月,他有他的狂野和狂妄,虽说是尽数敛藏在他平静的外表下,但从他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态来看,他其实就是匹生性难以驯服的野马。如今,他比大学时期多了成熟和稳重,但那股子隐藏的不羁还是存在。
他说得对,如果没有见过北深,如果没有两人的仔细对比,那么她怕是这辈子都不敢承认自己所爱之人。北深太安静了,与同样可以安静下来的北辰不同,北深是真的安静,就像是从漫画书中走出的美少年似的,从他眼中看不出丝毫对俗世凡尘的贪欲和野心,她总会回忆起大学时期的一些情景,剥丝抽茧之下就能轻易分辨出当年她是哪几次与北深相处过。
北深的安静犹若湖水,温厚恬淡,北辰的安静却犹若海面,令人敬畏不敢造次。
就像他现在,一身正式的白衬衫将他衬得严肃周正,但实际上,那几颗解开的扣子足可以暴露他狂野不羁的本性,直到现在顾初才知道,哪怕是只有一件白衬衫也能看出穿着者的性格,如果换做是北深,必然不会这么穿。
顾初很想搂搂他抱抱他,但碍于有同事在场,只能压住对他的喜爱,轻声说,“你还真要接案子呀?”
“我已经接了。”他轻声。
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陆北辰好笑地看着她。
她将他拉到了一旁,压低了嗓音,“我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你现在什么情况不知道呀?”
陆北辰无奈低笑,“初初,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和不堪一击。”
“一桩案子牵扯的精力太大了,我是怕你又像从前似的没日没夜地熬,身体哪能吃得消啊?”顾初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罗池,道,“虽说艾欣跟半年前的车祸有关,但你得相信警察,他们一定能查出来的,法医那么多,还差你一个呀?”
陆北辰知道她担忧,便轻声解释,“你知道罗池想负责这个案子都要想疯了,他好不容易进了专案组,这个时候我撤出来不好。”
“就知道你平时嘴巴狠毒心肠却软得不行,哥们义气很重要是吧?”顾初怨怼归怨怼,但也清楚他是肯定不能脱手了,只好说,“那你得答应我不能太累着了,能让语境他们做的就让他们做。”
“行了。”陆北辰笑道,“现在就这么唠叨,以后我儿子吃苦了。”
顾初先是一愣,紧跟着脸就又红了,轻轻推搡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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