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曾经对蔚弘厚有恩,所以在这个地方见到了关昊之后,他会做出一些回报。
但是正如他所说,关昊让他看到了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的可能性,那么这时候事情的性质就在产生变化了,在这种情境里,给人希望就是一种罪!人在不可能逃脱的绝境中,于绝望里突然看到希望,真的会为这份希望失去理智,做出很多不可能的事情的。
之前情分再深,在这种境地下也要被推翻了,这种时候,如果关昊打碎了蔚弘厚心中的希望的话,蔚弘厚翻脸不认人,这几乎是肯定的!
关昊其实很想苦笑,因为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办法教会蔚弘厚怎么生出祭祀之火,甚至能动用祭祀的力量啊!
这玩意的限制条件太变态了,没有那盏古灯的火种,没有祭字篇的见闻,一个人想要拥有祭祀之力,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蔚弘厚一定不会相信!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关昊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是处在蔚弘厚那种境遇中的话,他也不会相信!哪怕心中有一点点的不相信,这件事情都不会善了。
永远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会大发善心上!这是关昊深有体会的一句话,所以看着已经近乎进入一种疯魔状态的蔚弘厚,他脸上没有露出分毫苦笑之色,甚至还隐隐的带上了些严肃。
“蔚叔,这是我家的不传之秘,要我教给你,这不可能!”这句话说的义正言辞,让强作和蔼之色的蔚弘厚脸色立刻就变了。
看着关昊,蔚弘厚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说道:“小郑,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让我出去?”
关昊摇了摇头,很真诚的说道:“虽然是家族不传之秘,但这跟我不让蔚前辈出去,其实是两码事!”在这里他已经换了称呼,不再如之前那样喊蔚弘厚为蔚叔,这一个称呼的变化,是他在告诉蔚弘厚,咱们两个人之间的那点可能存在交情,这就算是断了,接下来咱们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蔚弘厚心机何等深沉,自然能听出来关昊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并不在意。在这个把人性揭露的**(和谐)裸的世界中,他能跟关昊那样论论交情,其实已经算是难得了!这毕竟是一个原本只尊重实力的地方,情分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用来践踏的。
“小郑,说话就不要拐弯抹角的了,直接说吧,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如果你愿意让我从这里出去,那么之前我的话,还依然有效,算是我欠你一条命!要不然……”
说到这里,蔚弘厚眼中杀机显露,意思已经表现得再明白不过了。如果他出去不了,他一定会把关昊永远留在这里。
这种咄咄逼人的说话态度,把关昊弄得十分不舒服,他也不再客气,慢悠悠的看了肩膀上的啾啾一眼,说道:“蔚前辈,这些威胁的话,说起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你觉得自己能留得下我么?”
这一眼让蔚弘厚脸色又是一变,蛊虫没办法对付关昊带着的这个跟成了精一样的小狐狸,如果蛊没办法动用,那么说要留下关昊,还真是一句空谈。
不过关昊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一些!在想到关昊的名字之后,蔚弘厚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小郑,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的一句话么?”
“什么话?”关昊听得莫名其妙。
“在这里,不要随便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别人!”蔚弘厚语气淡淡,关昊的脸色却是大变。
蛊术十分诡异,不光是能近距离的释放蛊虫,它还有一种奇特的下蛊手法,只需要知道那人的真名,并且附带着一些占有那人气息的物品,就能将蛊种过去。
泰国的降头术,其实就是源于这种下蛊手法而演变过来的。
看着蔚弘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刚刚给他的那把匕首拿在了手中,关昊心中暗恨,这可真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刚刚自己主动提供的东西,这时候却变成了勒在他脖子上的枷锁。
似乎是嫌这样还不够,将匕首在手中慢慢把玩了两圈,蔚弘厚又说道:“还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千万不要随便拿饲蛊人的东西,不然,会出事的!”
说着,蔚弘厚的嘴里一连吹出好几个断断续续的怪异调子,关昊立刻感觉到,刚刚被他装进兜里的那个装着消尸粉的玻璃瓶剧烈颤抖了起来。
他脸色大变,伸手想把那东西拿出来扔掉,手刚刚放在口袋上的时候,却听蔚弘厚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用手砰它,我敢保证,只要你的手指接触到瓶子的一刻,它们就会立刻把瓶子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