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点了下头。
“去还是不去呢”?唐铭追着试问了一句。
唐生看着儿子说:“难就是难再这里,按道理说这结婚办喜事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事情,现在倒好,儿子和老子闹僵了,老子声明了,要是这么草率的办,家里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让去,劝都劝不住”。
“张刚就这也没退让”?唐铭追问着说。
“是”
唐铭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张刚的性格呀,从小他就很懂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一个结婚能有什么隐情,我看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了,头脑一热,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不都体谅父母的心情……”。唐生语气中依然带着不满。
父子两人所说的张刚就是唐铭在山洼村的邻居、发小、同学,同时也是唐铭搬进北山后唯一还有联系的同龄朋友了。
当年因为唐铭的意外搬走,村里所有人都认为是唐生家经济状况不好的原因,所以张刚还连续几天又哭又闹,非要唐铭搬到他家,宁可和唐铭同分一个馒头吃也要在一起,那是发自内心情真意切的情感……。
所有的孩童向父母示威的方式大都只有哭闹,过去也就过去了。哭闹过去之后,张刚却一直没有断了和唐铭的联系,几乎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把自己用过或者舍不得用的书、本通过二叔转交给唐铭,年年如此,一直到现在,两人的友情也如同这书、本一样,越积越深了。
如此一个懂得珍惜情感的一个人,所以当听到父亲这么说张刚的时候,唐铭自是不信,或者说是心存一些异常的疑虑和担心……。
唐铭自己琢磨着心事,并没有再说话。
唐生叹了口气接着说:“本来张刚的婚事我不打算让你参与的,但如今闹到这个份上,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张刚,让你陪他去趟市里”。
“怎么让我一个人去”?唐铭不解地问。
唐生抬头望着西山泛红的云朵接着说:“我从你张伯家出来的时候,张刚特意追上我,希望明天能够让你帮他提前去压床”。
“就为这?”唐铭满脸的惊讶
唐生转过身看着唐铭接着说:“刚子祖上对我们唐家有恩,而且算是世代交好,如今他这婚事已经闹得有些众叛亲离了,我不希望两家的友好从你们这代破裂,而且作为好朋友最困难的时候,你也应该此时站出来友情支援一下,你说是不是”?
唐铭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父亲会让自己一个人出山,并且是远到市里,但父亲的一席话确实说出了自己的心愿,于是便随声答应地说:“父亲说的是”。
入夜,唐铭毫无睡意,并不是因为第二天自己就要独自出山的兴奋,而是张刚这突来的婚事让他有些感到一些莫名的担心。
特别是张刚都已和家人因为婚事闹翻了,却仍然追着父亲,希望自己去帮他压床。
压床作为农村结婚来说,只是封建迷信传统习俗中的一项,大意就是让自家的弟弟提前在新婚的床上先睡上几天,可以去祸辟邪,随着社会的进步压床的习俗早已被鄙弃掉了。
唐铭还是很小的时候听老辈们说过压床,让他想不通的是张刚为什么竟然在和家人闹翻的时候,还能想起来用压床来作为自己结婚前的一项大事来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只是唐铭现在还一时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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