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不知红衣男子此时是否在深恨眼光不能杀人,反正此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他,也只能看着江天晓向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然红衣男子闭了眼,咬牙切齿的喊了声“月一出来”。
红衣男子话音才落,江天晓便嗖的侧开了身子,一柄飞刀从他刚所在的地方飞掠而过,没墙而入。江天晓连拍胸脯,吁气道:“好险!好险!!兄台好身手。”江天晓说完便朝窗口望去,只见一黑色暗影一闪入,直奔红衣男子而来。
那是一个黑衣人,黑衣人速度极快的来到红衣男子身边,将其护在身后。红衣男子在那黑衣人身后,一双桃花眼狠狠的盯着江天晓道:“给我杀了他。”
被称为“月一”的黑衣人愣了下,并未回头,轻声道:“主子三思。”江天晓好整以暇的看着红衣男子,嬉笑道:“就是,就是。美人可要三思。我腿上功夫不错,你的侍卫一时怕也抓不住我,我这楼上楼下的乱窜乱嚷,若是让公子遇上熟人,怕是不好。”
红衣男子盯着江天晓,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印在脑子里,然后在撕成千万片碎片。江天晓却不怕他看,反而笑嘻嘻的往前凑了凑。红衣男子半晌咬牙道:“我们走。”他的声音极其愤怒压抑,那一口银牙似乎都要被其咬碎。
月一闻言对着江天晓一抱拳,回身扶起红衣男子,从窗口飞掠而出。他似乎根本不担心江天晓会出手阻拦又或追击他们。江天晓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刚才那一个来回,江天晓和月一对彼此的功夫心里都有了数。
且自月一出现的刹那,江天晓就知道了红衣男子的身份着实不凡。月一那功夫放眼江湖,算得上一流高手。而如此高手竟然称呼红衣男子为主子。如此绝色的主子,如此厉害的暗卫。那红衣男子非富即贵。
但无论富贵,那红衣男子都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身份。否则干嘛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江天晓出手调戏,才忍无可忍唤了暗卫出来。所以江天晓才敢于威胁那红衣男子。没想到,那男子盛怒之下还是忍了。可他究竟是谁呢?一想到那张唇角带笑的绝色容颜,江天晓就越发的好奇。
江天晓在那胡思乱想之际,虞依依忽然开口道:“那人不会再来找公子晦气吗?都是我不好。我~”江天晓嘻嘻一笑道:“姐姐,放心。谁寻谁的晦气还不一定呢。”虞依依知江天晓武功不弱,又见江天晓说的轻松,可心下仍觉愧疚。于是又细细叮咛了一番。他二人又秉烛而谈,极为投机,直至夜深江天晓才告别而去。
江天晓出了揽月阁,却未急着回家,而是兜了几圈。于是当她施施然的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估摸着此时若儿和晴儿应该早就睡下了。江天晓也不叫门,而是翻墙入院,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向着床走去。忽然一个声音响起道:“你还知道回来?!”
如此耳熟的台词,有些像出自,抓住夜半归家丈夫的妇人。又有些像是出于,抓住在外胡闹晚回儿子的父亲。但不论哪种情况,此时江天晓都是心虚的。
江天晓叹了口气道:“小孩子要早睡早起。若儿你不乖哦。”江天晓说着踱到桌旁,点燃了蜡烛。屋内顿时明亮,只见若儿拥被坐在江天晓的床上,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控诉的看着江天晓。
江天晓搔了搔头,无奈的看着若儿想要解释。此时屋外忽又传来敲门声,晴儿从门外探进头,也拿一双哀怨的眼睛看着她。江天晓见他们二人如此,心下便知情形不对。可若解释,似乎更加不对。于是哈哈几句,便撵了他们二人各自去睡。
第二日一早,江天晓被咕咕的声音吵醒,甫一睁眼,却见一双黑豆般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还时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江天晓被吓得一咕噜缩回床里,只见若儿正抱着一只灰扑扑的鸽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江天晓拍了拍胸口,接过那只呆鸽子。从它脚边的竹筒里,拿出了纸条。
江天晓看着那纸条上的字,愣了半晌。若儿看着江天晓怔忪的模样,不禁好奇道:“风哥哥,写了些什么?!”
江天晓回过神,看着若儿道:“小木头说,师傅让我去偷东西?!”若儿歪头奇道:“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