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玩的,宫里的赏赐也都紧着送给她。推心置腹的如同最好的姐妹一般。
秦思自知自己身份尴尬,所以入府之后一直深居简出,那些找上门生事或者巴结的女人,她一概拒之不见,即使落个清高冷傲的骂名,她也不想也不屑掺和进她们的烂事之中。
可对燕姬她却没法拒绝,于是,燕姬便常来找她坐坐聊聊。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二人均觉得颇为投缘,于是便越发的好了起来。所以直到查出自己中毒,秦思都没有怀疑过燕姬。
“那你是怎么查出的呢?!燕姬她藏的这么深?”江天晓看着稷王忍不住追问。
“一个人若要害人,她将一切设计的再完美,手段再怎么干净利落,只要开始被怀疑,就一定会被找到破绽的。我不信她了,所以找了暗卫全程跟踪她,总有些蛛丝马迹。
所以我就以她贴身嬷嬷家的小孙子想胁迫,她那贴身嬷嬷吐了口。我又设计当面撞破了她和贴身嬷嬷的谈话。所以她最终承认了。只是,那个毒妇宁死都不肯交出解药。”稷王眼里闪过一丝厉芒。江天晓见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那燕姬现在如何了?”江天晓下意识的问了句。稷王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玩味:“当然是死了,她受不住刑咬舌自尽了。哦对了,你可知道我是用的什么刑?我把她的手脚都砍了,眼睛挖了,耳朵割了!她被泡在满是盐水的大坛子里。”
“别说了!”江天晓捂住耳朵,震惊的看着稷王,看他唇边那么残忍的笑,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老嬷嬷可还在,我有些话要问问她。”易小楼见江天晓怕了,便打了个圆场。没想到,稷王说:“死了,我把他们全家都弄死了。我没想到燕姬那么硬气。”
稷王的语气有些惋惜,江天晓听了睁大眼睛:“你不是说以老嬷嬷孙子的性命想胁吗?那你肯定答应了会留下他的命,怎么,怎么又弄死了人家全家?!”
“我只是说,要是不说实话,就让她再也见不到她孙子。所以,她死了,为了她好,我当然要杀了那孩子。”稷王说着,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天晓。
江天晓整个人都不好了,稷王这卑鄙无耻,残暴狡诈都是跟谁学的啊。这人太可怕了,江天晓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决心要离他远一点。
“咳咳~~这样啊,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我觉得秦思姑娘可能中了一种叫’妒红颜’的毒。”易小楼咳嗽了一声,拉回了稷王和江天晓的注意,不知为何,他觉得稷王似乎是在故意吓唬江天晓。
“’妒红颜’,大叔,你确定吗?”江天晓听到“妒红颜”三个字的时候,瞬时清醒,若儿说过,说过他曾经中过那毒,可是中毒的症状却不太相似。于是江天晓便说自己曾见过这种病人,也把那症状一一说了。
易小楼看了看江天晓,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江天晓眨了眨眼睛,莫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这怪大叔又想到了啥?会不会怀疑到若儿身上。
好在易小楼看了一会,便开口道:“你说的那些症状是要在中毒五六个月之后的状况。你见到的那人中的毒,应该是被提纯炼制过的。所以症状也有些不同,他当时应该没有散发腐臭这症状吧。”
江天晓傻傻的点了点头,提纯炼制。她脑海里忽然出现若儿蜷着身子的痛苦模样。灰白皮肤,黄色的斑,皮包骨头,枯草般的头发。然后江天晓哭了。
她跑了出去,一路奔着,风吹过来,吹得眼睛生疼,可她心里更疼。若儿啊,她现在就想冲回去,抱住若儿。她总以为她已经知道若儿曾经过的多辛苦,多悲惨,可今天她见了秦思,才知道,她根本没有感同身受。
若儿的痛,她根本就没感受过。她更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在若儿旁边。为什么让他遭遇了这一切。她恨自己为什么轻易放过了青堤。那青芜呢?她又知不知道若儿所遭受的一切。又或者在她的眼里,若儿好与不好,根本就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她救自己已属勉强,不是吗?
她瘫坐在地上,蜷着腿,哭的天昏地暗。她本以为,青芜对她忽冷忽热,却是真心待她。可她若是真心的,又怎么会那般对待若儿。难道她早已猜出了若儿的身份。所以才放任青堤这样的折磨若儿。
江天晓一时又想到了易小楼,若是易小楼也知道了若儿的身份,他呢?他又会对若儿做些什么?!江天晓忽然有些怕了,她所以为拥有的力量和温暖,竟然并非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