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饽饽,来了一拨又一拨。尽管皇上已经私下安排了护卫,可是即使加入了江天晓,他们也被车轮战,整的很疲惫。连秦思都被搞的休息不好。
既然休息不好,秦思索性梳妆打扮,由江天晓和一众侍卫陪着给太后请安去了。于是惠妃有孕之事传遍了宫中。太后的赏赐如流水般的送进了盈心小筑,殷殷的嘱咐秦思好好养胎,一定给皇上再添个皇子。
各宫纷纷到盈心小筑贺喜,凤藻宫却安静异常,没有半点反应。江天晓觉得事有蹊跷,便让秦思设法请皇上来盈心小筑过夜。
没想到,皇上没请来,倒是得到了各地官员为小皇子元天佑请封太子的消息。这消息一出,稷王一脉便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也纷纷上奏说小皇子才出生,非嫡非长非贤,凭什么做太子。
长子是若儿,皇上可是明确表示过贵妃不能为后,怎么现在是自己打自己脸吗?再说了惠妃娘娘肚子里还有个皇子呢,凭什么现在就封太子,皇上现在正是壮年,倒不如等孩子们大了各凭本事。
朝堂之上一时又乱了起来,闹哄哄的,各说各的理,如同菜市场一般。到后来更是扯出了对方阵营官员如何贪污如何腐败,互相诋损,互相参奏。皇上对此头疼不已,处置了一个又一个。
至此,秦思有孕一事已经被拿到了明面上。李安就是想动手也要收敛收敛。任谁都知道,秦思若有差池,便与贵妃一脉脱不了干洗。
不过慕卿说,这一场立储的风波,表面上是秦思和李娉婷相争,而实际上,却是皇上对多方势力的从新洗牌。李安和稷王谁都没占到便宜,反而是皇上趁机折损了两派不少的势力,换上了他的人。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是,这件事中还牵扯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皇子若儿。当所有人都认同太子要么立长,要么立嫡,要么立贤的时候,若儿还是个小透明,可这小透明不会永远的透明下去。
为了弥补暂时不能封元天佑为太子的遗憾,皇上放了李畚出狱。皇上本来是打算再关他些日子,却耐不住贵妃想让李畚参加元天佑的满月宴。所以皇上便提前放了李畚出来。
只是因为最近的风声太紧,李畚的位置又太过突出,皇上也只能革了李畚的军权,让他暂时留在上京,闭门思过。可都说了是闭门思过,那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复职其实也就是皇上的一句话。
小皇子元天佑的满月宴,江天晓扶着大腹便便的秦思出席。李娉婷看着秦思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笑道:“四个月了吧?妹妹瞒的好紧。连皇上和我都瞒过了,妹妹可真是手段通天。”
秦思微微一笑:“妹妹家乡有个旧俗,孩子不满三个月,不许对人言,怕折了孩子的福气。我这刚一满了月份,便赶紧禀了太后和皇上。只是姐姐那时刚添了小皇子。我不便打扰。想来姐姐也不会怪我。”
李娉婷微微一笑:“妹妹哪里话,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妹妹毕竟是头次怀胎,万事小心。这手下的人伺候的周到不周到?姐姐这里倒是有几个有经验的妇人,妹妹若不嫌弃便带去用吧。”
秦思赶忙道:“姐姐用惯了的人,我哪里敢夺人所爱。我的人够用了。多谢姐姐惦记。”
“恩,够用就好。咦,妹妹身边这人好像是原来皇上身边的小启子吧。怪不到妹妹看不上我的人。原来手都伸到皇上那去挖墙脚了。”李娉婷忽然瞄了一眼江天晓,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因两个女人斗嘴而无聊走神的江天晓拉入了战局。
江天晓飞快的看了一眼李娉婷,见她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李娉婷拉着皇上道:“皇上真是偏心,将小启子给了妹妹。我听说微苒公主可是求了您很多次呢?!”
坐着的太后,脸色瞬时就沉了下来。皇上也有些尴尬,但假装不知道:“小启子是个能干的,我可舍不得给思儿,只是思儿不方便,便让他去帮忙打理。他们之前就认识,用起来比较顺手。”
“这样啊?小启子,你真是厉害。让公主青睐有加,又与惠妹妹有旧。不过,你一个小太监长得这般眉清目秀,也真是讨人欢喜。难怪公主和惠妹妹都这么看中你。”李娉婷放开皇上,笑眯眯的走到江天晓的身边,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句句杀人不见血。
李娉婷话音一落,太后那脸色便彻底的沉了下来,皇上神情尴尬而愠怒。秦思也有些惶急,开口为江天晓辩驳。江天晓只得一把拉住了秦思,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