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老头子走进里面来,摆了摆手,说特殊时刻,用不着多礼,怎么样,这边没什么问题吧?
他脸上带笑,一对金鱼泡般的眼睛里充满了和煦的笑意,让人放松许多,马松松笑着说道:“没呢,我们这儿没啥事——老大,到底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之间,A馆那儿就闹起来了?”
半老头子扫量了我们这儿一圈,然后说道:“马赫秀马老的幽府守卫在A监区巡查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儿,于是调集同伴严查,结果发现了前些日子不翼而飞的那个陆言,那小子正躲在监区地下的一化粪池里,闷了好多天,给发现之后,开始四处逃窜,你们这边注意一点,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指挥部。”
啊?
马松松忍不住笑了,说我擦,化粪池?他这么多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啊?吃屎咩?
众人一阵大笑,半老头子也忍俊不禁,说也许吧。
马松松说那个冒牌货还真的能躲呢……
嗯?
他这话儿一说出口,半老头子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说谁跟你说那陆言是冒牌货的?
简单一句话,让我后背的汗水都给憋了出来。
的确,从白城子的角度来说,一个经过了总局和民顾委双重机构认定、并且验明正身的囚犯,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假的。
那么马松松又怎么知道他是冒牌货的呢?
是我跟他说的啊。
瞧见面前这位半老头子司马辜,还有他身后的好几名随从,我有点儿紧张。
倒不是因为我怕他们,又或者别的什么,而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会牵连到马松松和袁俊在这儿的前途。
好在马松松这人临场应变的功夫不错,嘿嘿笑了一下,说他们那帮小兔崽子都在传,说一个能列入天下十大的家伙不应该这么差,刚才又听到您说他居然萎缩到躲在化粪池里面去,更觉得应该是个冒牌货才对……
司马辜冷冷说道:“外面的流言不要信,是不是陆言本人,这个你们也不要议论,至于躲在化粪池里,他们苗疆巫蛊,本来就恶心下作,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表面上不做评判,但话语里,却多多少少有着严重的偏向性,让人心中不痛快得很。
我站在马松松的身边,听到这话儿,心头多少有些愤怒。
不过身处此地,我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算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也只有忍着了。
马松松赶忙承认错误,说对,我们对谣言的态度,是不轻信,不传播,严令禁止,我记住了,头儿,我错了,保证没有下一次。
他显然是很得这位司马辜的欢心,听到他的自我反省,司马辜笑了。
他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好做事……
司马辜说着话,又转头看向了我。
我的心有点儿紧张,害怕他找我问些什么,我若是答不上来,那事儿可就严重了。
然而还没有等他开口,突然间司马辜身后的随从那儿,传来对讲机的声音:“这里是总监区大门,有人翻过高压围墙,闯入了监区,速度很快,重复一遍,有人翻过高压围墙……”
那声音很紧急,司马辜伸手,从随从手中接过了电话,然后说道:“我是值班领导司马辜,到底什么情况?”
对讲机那边紧张地说道:“不清楚,那人突然出现,然后踩着一把飞剑,跨空而来,越过了我们的高墙和法阵,落到监牢区这儿来,瞧那模样,应该是朝着S级特殊监区去了。”
飞剑,S级特殊监区……
听到这些名字,司马辜的眼皮一阵跳,很快反应过来,赶紧说道:“立刻拉响橙色警报,并且通知在静修的几位大佬,告诉他们,来者不善……”
他们正在沟通的时候,大半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的我突然间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回过头来。
我瞧见林齐鸣、布鱼和董仲明的监房,突然之间,沉重的大门突然打开。
或者说,是弹开来的。
什么情况?
就在我愣住的时候,监控室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有人紧张地说道:“报告,重刑监区空中监牢处,三名在押囚犯试图越狱,监房大门已经被他们打开了,怎么办?”
马松松一脸懵逼,而这时司马辜突然间抢过了对讲机来。
他一脸正义地说道:“我是值班领导司马辜,听我命令,不要给我逃犯任何机会,直接击毙!”
<b>说:</b>
听我命令,直接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