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是轻而易举了。”
华凤池不知所意,但知道是在夸奖自家妹妹,便微笑致谢,起身准备送他们出门,这时华国辅从耳室出现,舒朗大笑:“贵客驾到。凤池,可有招呼不周?倘若招呼不周,还望梅公子见谅。”
华凤池眉间略略一蹙,虽然辞气僵冷倒也不至于过度了,“梅公子正准备带锦媗去明校,我刚要送他们过去。”
明校?华国辅没想到华凤池居然给华锦媗弄到这等特例,不由得吃惊,但仍微笑道:“那你就去送吧,有劳梅公子了。”
华凤池点头,朝梅文俊做了个请的手势。
梅文俊执着晚辈礼向华国辅一拜,然后低头对华锦媗笑笑:“锦媗,走吧。”
华锦媗点头,眼角余光瞟见华国辅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高高兴兴的跟着梅文俊登上马车离去。
两人一走,华国辅收敛笑容凝声道:“凤池,水苏的事是你做的?她是你妹妹呀!”
华凤池皱眉,华国辅几次暗地放过杀害华锦媗的华水苏,他都忍着快出内伤了,这时候怎么妄加罪名给他?
“哼,她当锦媗是妹妹吗?我有必要当她是妹妹吗?”华凤池言辞凛冽顶的华国辅一时语塞,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庭院,发现不少下人从不远处的一处庭院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忙一把抓住一人:“发生什么事了?”
这婢女吓得说不出话来,拼命摆手。后面其他跟着跑的人,都是吓得面无人色,连给华凤池请安都忘了。
刚刚厅中被华凤池派走的第二名侍卫终于出现,道:“公子,六小姐的庭院出事了。”
华凤池回想起华国辅刚刚说的话,脸一沉,道:“去她那里看看。”
他快步来到华水苏的房间,侍卫也长话短说描绘了华水苏昨夜发疯到今早承认指使黑猫伤害华锦媗的事,然后那些听到这话的下人全被处置。
华凤池忍不住恨得咬牙,华国辅居然偏袒华水苏到这种地步?
好,很好!他怒火冲天地闯进华水苏的房间,却没料到里面一片凄惨狰狞,遍地有血渍。
五姨娘伏趴在床边冲着身边大丫鬟吼道:“快、快去请法师来作法!越贵越好,请的越多越好!去呀!去呀!”
华水苏看到华水苏躺在床上被棉被遮的严严实实,但裸露在被单外的那张脸,全被犬齿交错的血痕覆盖,如花娇靥算是毁了彻底。
他见惯各种伤痕,但也没见过如此恐怖密集的伤口,显然是被牙齿尖锐细小的动物咬伤,禁不住倒抽凉气。
后退时无意间碰倒某物,他低头一看,是燕翠酒楼的食盒。里面的碟子摔得破烂,但底层大碟还遗留了几点黑血。而这间房的墙壁、主子、门窗等等,到处都是老鼠啃噬过的痕迹,那些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鼠味徘徊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