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口中惊呼未出,就这样被悍烈的薄唇堵住,凶狠的灵舌窜入口中,肆意的掠夺所有,几乎要夺走她所有的气息。
“流氓……放……”可惜她的抗议在某位桀骜强大的世子面前,实在微弱至极。
凤金猊伸手反扣住她的后脑,微凉的唇瓣贴住她同样冰凉的唇瓣,将她的挣扎呼救全部压制回腹。他终于庆幸华锦媗是不会武功,没有足够的力气推开他,于是倾身覆盖上去,两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
华锦媗被吻得喘息急促,面色绯红——她是真的气息不足快断气了!再这样下去,她来不及掐死凤金猊保住贞操,自己倒要先窒息而死了!
她挣扎地张开牙齿咬住凤金猊的唇,“嘶——”,他唇上便痛,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凤金猊终于眯着眼退后一下,探出舌尖舔着破皮流血的下唇,看着华锦媗猛烈地喘息咳嗽后,下一刻,她怒吼着“凤金猊你居然敢……唔”,然后这回微启喘息的嘴是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横扫一空。
马车飞速行驶在官道上,车轮骨碌碌的转,车厢微微的晃,外面的人赶路,里面的人……不、知、道!
终于停到凤池府前。
甘蓝下马后,就走到车辕前唤自家小姐下车,但喊了几声都没响应,正准备钻入车厢时,华锦媗忽然手忙脚乱地掀开车帘走出来,甘蓝急忙去扶她,却见她光顾着“呸呸呸”地吐舌头,然后面红耳赤的擦着嘴唇,险些摔马都不知。
“小姐,你嘴唇怎么了?”
“被狼给咬的。”华锦媗满脸屈辱地奔向自家府邸。
身后——凤金猊趴着车窗,谑笑的看着她气急败坏落荒而逃。而陆宝玉亦是诧异地看着他嘴唇破皮流血,关切道:“金猊,你的嘴唇也受伤了?”
“嗯,被猪给拱的。”他答道。
华锦媗险些摔趴在门槛上,回头歇斯底里的吼道:“凤金猊,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然后扭头跑不见了。
陆宝玉似是明白了什么,顿时摇头低笑。
他们于是打道回凤王府。
凤金猊一下车就疾步冲向暖玉泉,迫不及待撕掉身上所有衣衫跃入泉中,洗刷数遍,觉得身上没有沾惹到华淑荣那些人的恶心气息后,这才游荡着回岸。
“这样的蠢事,不会再犯下次了!”他咬牙恨道,过了一会儿,才解开脖子上戴着的锦囊,取出里面那一小缕乌发,眸光潋滟,“华锦媗,说好的以夫为天,这回算你识相。”
而华锦媗回到房中,亦是将嘴唇擦得快流血了才罢休。她活了两辈子呀,也没遇上这样凤金猊这种奇葩!
**
入夜后,皇宫和国辅府都不得安宁。
孔雀抱着一长团锦软绣垫,半躺在铺着凉席的榻上,埋怨道:“都入秋季了,右护法,这垫子怎么还不给本门主换?”
肖定卓正忙着整理各州府邸报上来的消息,闻言冷道:“总门主今日应该是发烧说胡话了吗?这话都说了三次。”
孔雀望着他:“既然你听见了三次,那为什么还不换?”
肖定卓道:“属下也回答了三次明日再换,现在大半夜去哪里找您要的白雪绒玉席?”
“好吧,本门主就不借机调戏你了。”孔雀幽幽叹道,然后喊了个姿势,过了会儿,道:“唐宜光来了,去接下他吧。”
肖定卓面无表情地走出去,“您在画眉舫周围部署的*阵,怎么到现在都没人破得了?”破了,他就不用每次亲自出去接人。
孔雀挑眉:“想破的人都没那个能力破,有能力破的——又岂敢轻易破本门主的阵?”除非想挑明对杠!
唐宜光孤身走了进来,这回没孔雀的允许,他那两名小厮只能在外面等候。
唐宜光一坐下就道:“大人,华淑荣和萧曜的事,全如您所料。我刚离开王宫,现在东圣帝正与萧国使者对峙,出了这样的事,萧曜就没有资格竞选驸马了!而封应蓉如今对我另眼相待,我的胜算却是大了许多。”
孔雀摇头,断然开口道:“可没有两位帝后点头,宜光皇子,你是毫无胜呀算。”
唐宜光眉头顿时紧皱,后知后觉地点头,“没错。封应蓉容易糊弄,但那两位不好糊弄,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后宫之主,涉及到两国联姻,要让他们点头很难,背景、权利、金钱等都需要细细平衡。”
“你是唐国名正言顺的皇子,背景有了。本门主如今当你幕后谋士,金钱无须担忧。至于权利嘛——”孔雀顿了下,但仍是轻描淡写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本门主的手伸不进唐国朝政,但用钱砸,应该能帮宜光皇子砸出点东西的。”
唐宜光深深鞠躬:“那就多谢大人了。”
孔雀轻慢一笑,举袖至唇边打了个哈欠,银白披风半掩,衬得那嫣红唇上一抹春色——绝顶艳丽妖华的色泽。见唐宜光面有困惑之色,他挑眉道:“宜光皇子还有何事不解?”
“虽然我知道孔雀大人运筹帷幄,但今日之事如您所料是丝毫未差,还是有些吃惊。”
“这有什么好吃惊?只要知道些端倪,顺藤摸瓜也大致能猜出会发生什么事。”
唐宜光忍不住道:“请大人再指教。”
孔雀笑,那他便指教指教——
“封应蓉因爱生恨,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对华淑荣出手,这场秋猎就是最好的时机。所以她昨晚派人偷偷出宫买了民间最烈的春药,春梦无痕。本门主又让你特地当着她的面关心华淑荣,这一狠狠的刺激,封应蓉就更迫不及待地出手了。只是没想到她为了极尽的羞辱华淑荣,居然让身边的人亲自出手破掉华淑荣的身,这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再想羞辱华淑荣时,就只需要带着这四名私卫到华淑荣面前逛逛就好。”
“封应蓉可真够蛇蝎心肠,只是有些可怜这位华大小姐了。但是为什么连萧曜都能扯上,而且我见萧曜死活不承认是自己强占她的身子,反倒说是华淑荣吃了春药,强行勾引意图栽赃呢?”
“萧曜说的没错,是华淑荣故意服食少许春药去勾引萧曜,而萧曜向来好色风流,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自动献身,便宜不占白不占。可我们大家都只会相信是他强灌华淑荣春药毁她名节,而不是华淑荣这位素来端庄的大小姐吃了春药去勾引他。”
唐宜光惊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华淑荣也真是……哼,活该萧曜倒霉。”
“萧曜要不倒霉,那倒霉的该是凤王府那位世子了。”孔雀喝着茶,润了润嗓子后,这话就多了,“凤金猊和华锦媗两人今日就在附近玩水,听见声响就跑去救了华淑荣,可华淑荣暗中藏起春药想扣住凤金猊的衣衫意图栽赃,只是碍于她家七妹跟在凤金猊身边无法下手,后面才找他人顶替。本门主就派人送萧曜上门,至于她找到萧曜后,是‘口头栽赃’还是‘真枪实战’,哼,那本门主就不屑关心了……”
唐宜光冷笑一声,“如此看来,这华淑荣果真不是什么好货色!居然连凤金猊和华锦媗都不放过……”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放过又如何?”孔雀低声一笑,笑声冷入骨,“听宜光皇子的口气,莫非对这两人有何情感……?”
唐宜光低头藏去眼中的恍惚,镇静道:“没什么。”既然大致了解了今日的情况,唐宜光便告辞,每次都是说完正事便不敢多耽搁。因为孔雀越是顺利地捧高他,他就越敬畏孔雀的能力,再加上孔雀阴晴不定的性格,他就生怕某个时刻会被孔雀一不高兴就给反噬了!
他领着两名小厮回驿站。
——只是孔雀的低声笑问还在耳边,“听宜光皇子的口气,莫非对这两人有何情感……?”
老实说,当他听见“凤金猊和华锦媗在附近玩水”这句话,他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幕那二人两小无猜嬉闹玩耍的画面,那是何等青春美丽,何等纯真干净,但听见华淑荣原先是想对凤金猊下手时,这种画面蓦然破碎,他自己都忍不住变了面色。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折手段,但良心未泯,对某些纯真美好的东西抱着羡慕与一丁点的……保护之心吧。
孔雀就站到窗前目送唐宜光离去,幽幽一叹,唇边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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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诚如所料,没有人相信是华淑荣服食春药勾引萧曜,即便萧曜说的是事实。而华淑荣在府中哭闹着要上吊自尽,堂堂一介郡主萧国侯爷下药糟蹋,引得民间大怒,皇帝面色铁青的要求萧国使者给个交代。
这种强占良家妇女的事,摆在民间是触犯刑法需要进监狱的,况且这位妇女是东圣国的国宝之一“华淑荣”呀,京城第一美人,可是萧曜毕竟是萧国小侯爷,处理不好是要引起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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