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清楚简颜根本没有失忆,不管是从温良言的眼神中,还是从她在中心医院看向7楼靳松所在病房的位置时,宫倾就早已经能够确定。
可他不愿意拆穿她,因为,他总觉得简颜不会那么无情的对待自己,可事实证明呢?
他真的猜错了……
……
楚燿从床上起身,走去了浴室,很快,里面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瞑。
简颜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种心情难以言喻,想着刚刚的疯狂,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问着自己,自己做错了吗?
楚燿从洗手间出来,身上是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修长的手指,正将腰间的带子系好,抬头时,发现简颜正盯这着他看。
走到大床前,楚燿弯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低声问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瑕”
简颜弯了弯嘴角:“根本就没睡着……”
楚燿笑了笑,手机响了起来。
起身朝着地上的衣裤走去,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看着来电上显示的名字,楚燿皱起了眉角。
“怎么不接?”简颜从床上坐起问道。
楚燿犹豫了一下后,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楚燿对着手机说道。
“楚总,陈斌那边失去了联系……”电.话里的男人说道。
“什么?!”楚燿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原本陈斌的人应该带着简姚小姐,乘坐下午4点半的飞机到达国内,可我们的人去机场接机,并没有发现陈斌和简姚小姐的身影。而且我们调查了航班上所有乘客名单,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名字……”
“……”楚燿对着电.话沉默,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向他袭来。
挂断了电.话,楚燿快速的解开浴袍,将自己的衣服换上。
简颜不解的看着楚燿,问道:“怎么了?”
楚燿回头对着简颜浅浅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这段时间你就住在酒店里吧,什么也不要想,其它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可你不是说有东西给我看吗?”简颜提醒道。
楚燿的脸色僵了僵,回过头去,一边系好领带,一边说道:“抱歉,恐怕要再过几天了……”
简颜没继续追问,而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楚燿在自己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后,快速的离开的酒店……
……
日本,札幌道央旭山纪念公园附近的一家私人别墅里,正上演着一场触目惊心的殴打。
躺在角落里的男人喘着粗气,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高大男人,将嘴里的血沫子吐在了他的裤腿上……
男人看着裤腿上的鲜血,突然咧嘴笑出了声,阴沉着脸,蹲在被打男人的身前,问道:“陈斌,感到意外吗?”
陈斌死死的瞪着他,就是不开口。
一旁的简姚哭嚎着,对着男人喊道:“宫倾哥哥,你打错了人,他是来救我的……”
宫倾转过身,冷眸扫过简姚的脸,阴冷的说道:“救你去哪里?”
简姚愣住,忘记了哭喊,眼中有疑惑闪过:“宫,宫倾哥哥……”
宫倾起身,冷漠的对着一旁的人说道:“左峰,把简姚带出去,看好她,如果这次再出现什么纰漏,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左峰恭敬的点了点头,答了一声“是”后,带着一脸惊讶的简姚离开了现场。
弓着身子,忍受疼痛的陈斌收回了在简姚身上的目光,闭上了眼睛,无视宫倾正鄙视着自己的神情。
宫倾起身,狠狠的一脚踢在了陈斌的腹部,大声问道:“说!是不是楚燿让你跟踪左峰的?是不是他得知了简姚的藏身之处,派你来将她带走的?”
陈斌咧开嘴笑了起来,说道:“宫倾,你这么狠毒,简颜怎么可能会把秘方交给你,你父亲曾经就是一名国际间谍,你伯父宫述廉也是日本人,只不过是被日本政府遗弃在中国的日本人,而你在继承你父亲的遗愿,继续来完成他的使命,只可惜,你低估了你的对手了,那半张方子,你死也拿不到了,而方子里草药比例的秘密,只有简颜清楚,你猜她会告诉给你吗?”
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陈斌的脸色瞬间惨白,许久之后才匀了口气出来,咳着血沫,脸上虽痛苦,却还在笑,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宫倾笑着俯视着躺在地上的陈斌,冷淡说道:“你了解的这些,楚燿恐怕也都知道吧?可证据呢?你们谁有证据能证明我是日本人?我出生在中国,我的父亲叫宫述廉,我母亲怀胎十月生下了我,哪一点能够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宫倾扬声笑起,继续说道:“陈斌啊陈斌,你为楚燿卖命这么多年,最后落在我的手里,你想过后果吗?”
陈斌痛到险些晕过去,却依旧说道:“我早就想过了,宫倾,想在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你纯属是做梦,从楚总救下我时起,我就发誓,这辈子都效力于他!”
宫倾大笑,笑的有些歇斯底里,拍着手说道:“好一副铮铮铁骨,他施舍于你,你感念他的恩情,就成了他身边的一条狗,而我呢,作为一个流淌着日本人血液的人,就只能看着我父亲惨死在他的手里,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将你的尸体交还给楚燿,我和他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在天之灵吗?那你就保佑着他在地狱里和你相见吧!”
陈斌的双目圆睁,一脸惨白的看着眼前的宫倾,而下一刻,宫倾从身边人手中取过了一把日本武士用的军刀,直接的插进了陈斌的心脏……
……
6月初的滨城已经有点热了,孙晓怡的腿已经能够自如行走了,简颜在病房里帮着孙晓怡收拾着出院要带走的东西。
而宫倾站在门口许久后才被孙晓怡发现。
“宫倾,你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孙晓怡奇怪的问向宫倾。
宫倾微微笑了笑,迈开脚步走了进来。
“祝贺你恢复健康……”宫倾的声音在简颜的身后想起。孙晓怡笑着说:“谢谢。”
“把东西放进我车里吧,我送你们回去。”宫倾说道。
“不用了,温良言已经快要到了,早就说好由他来送了。”孙晓怡拒绝道。
宫倾不置可否,对着孙晓怡点了下头,目光朝着简颜看去……
简颜并不去迎接宫倾的目光,仿若两个陌生人。
当简颜将孙晓怡最后一件衣服放进整理箱后,看着温良言正走进来。
“温良言,你帮我把小怡的东西抬下去吧。”简颜对着温良言说道。
温良言看了一眼站在病房里的宫倾,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却也答应简颜,提过简颜手里的行李箱,走在了前头。
简颜随着温良言离开了病房,病房内除了宫倾和孙晓怡以外,再无他人。
孙晓怡弯起嘴角,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宫倾说道:“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三个会变成这样……”
“……”宫倾不语,弯身坐在了离自己不远的椅子里,看着孙晓怡。
孙晓怡并没有理会宫倾的缄默,继续自顾自说道:“宫倾,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也该清醒一些了,虽然简颜什么也不说,可我明白,你们之间已经走到尽头了。”
“你这样认为?”宫倾冷冷的说道,早已经没了往日的儒雅。
孙晓怡无奈的笑了笑:“执着对一个人来说,有时候是件好事,可有的时候,也是坏事……就好比我对你,我执着过,可依旧没能得到我想要的,反而觉得失去了更多,宫倾,你觉得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宫倾哧的一声笑,错开与孙晓怡对视的目光。
孙晓怡目光看向窗外,沉默片刻,说道:“该说我都说了,有些事情……是时候该收手了,宫倾,我真的不想看着你万劫不复,你自己好之为之吧……”
说完,孙晓怡将自己最后的一个手包提了起来,从宫倾身前走过。
看着孙晓怡离开,宫倾并没有起身,只身一人坐在椅子上望着孙晓怡丢弃在病床上的一张小小的钱夹照片,上面是淡黄银杏树下的他和简颜,身边还多出一个短发鼻头微红的孙晓怡……
天还是照样的蓝,并不会因为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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