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惊,连忙道:“这是召集僧人集合的钟声,施主且请先回房,我等去去就来。”说完便匆匆离去。
房老太君没有再多说什么,一颗心却是沉了下去,扭头看了苏暖暖一眼,见她仍是十分镇定的模样,方觉心下稍安。
带着众人回房后,老太君就以自己困乏的理由把人都撵出去,只留了苏暖暖服侍,再把秋泠派出去守着门,这才沉下脸正色问道:“暖暖,你和老婆子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暖暖苦笑道:“老太太,孙媳其实也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我们回京的路莫名其妙被断了……”接着将事情说了一遍,只听得房老太君面色剧变,顿着拐杖道:“是谁?是谁和我安平侯府有这样大的仇怨?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血洗普善寺?”
“爷上午临走的时候,就说过普善寺中有武僧,咱们还有护院家丁随行,那些人要血洗,却也不是十分容易的。”苏暖暖面上掠过一丝狠厉之色:“但不管怎么说,老太太,我们如今到了这个境地,就必须拼一把,哪怕赔上性命,也绝不能被他们绑架了去,让他们用咱们的性命去要挟爷……”
不等说完,见房老太君愤怒涨红的面色一下又变得惨白,苏暖暖便不再说,她知道这位精明的老人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对方这样处心积虑要把她们留在普善寺中,只怕不是为了要她们一群妇孺的性命,如此,那动机也就很容易猜出来了。
“你说的没错,轩儿之前便和我说,京城闹盗匪,只怕是早有预谋,然而后来这些盗匪被抓的抓杀的杀,也就没人将他们放在心上。上午听说太子出事,老婆子还在奇怪,想着那些人怎么这个时候儿去刺杀太子?声东击西似乎也有些晚了。如今看来,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人家真正的目标,是咱们。”
“都能刺杀太子了,还值得对咱们出手吗?”苏暖暖苦笑一声:“我真不知道这幕后的人是怎么想的?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刺杀太子绝不可能成功,但绑架我们,却是手到擒来。若不是你机警,察觉到不对劲儿,派人下山探查了一番,老婆子依然带着你们在山上傻乐,只要人家在井里下点什么东西,抓我们还不像瓮中捉鳖似得?”
房老太君不愧是经过风浪的老封君,大事临头,一点儿也没慌神儿,分析了一下之后,又问苏暖暖的应对,接着点头道:“也好,我也觉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暖暖,我们这就动身回京,护院家丁们只怕还不够,看看能不能让住持大师派他们寺中的武僧护送一下。”
“孙媳也是这么想的,只等住持大师将僧众清点完毕。若是能抓到奸细更好,也不算咱们白白担惊受怕了一场。”苏暖暖站起身,她这份儿临危不惧让房老太君十分赞赏,当下欣慰笑道:“好孩子,果然你是脱胎换骨了,从前的你可没有这份儿勇敢担当。”
苏暖暖心说那是,姐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呼吸了这么几个月的新鲜空气,又吃了好些美食,就当是上天挥泪大赠送,不管咋样都赚了。
一边想着,就出去命令小厮们去套马车,这里房老太君思来想去,知道此事终归瞒不住人,就将几个女眷都叫了进去,和她们说了事情经过,果然,一听之下,刘敏徐冉云薛芝兰,这几个在府中呼风唤雨的女人全都麻了爪儿,胆小如林姨娘,当场就哭出来,若不是段欣棋段庭方在身边死死撑着她,只怕这会儿就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苏暖暖吩咐了小厮后回来,就见下人们在外面惴惴不安的小声议论着,知道房老太君大概是在里面和女眷们说明当前的严峻形势,她就没进去,而是静静倚着院门沉思。
招财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来到她脚下“咪呜”叫了两声,然后轻盈一跳,苏暖暖连忙伸手接住,苦笑道:“你这畜生,别再乱跑了,要是紧急关头找不到你,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就置这一大家子于不顾啊,到那时,你除非是自己找到回安平侯府的路,不然就只能做野猫了。”
招财在她怀中使劲儿拱了两下,又喵喵叫了几声,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记忆力,表示它不会走丢。若是往常,苏暖暖一定会好好儿逗逗它,主宠两个玩一阵子,但此刻她却没有这心思。看见不远处住持和十几个僧人走过来,她就连忙迎上前,沉声道:“大师,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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