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有何必要他们的喜欢。阿姐,我并不觉得委屈。”邓韵竹如此说道。
可是晚上从机场风尘仆仆赶来的谢御申,突然出现她的床前,轻轻的吻他的额头,她的心里突然就涌起无限的委屈,她只想好好拍戏,好好做一个纯粹的演员,为什么上下两辈子这么简单的愿望都难以做到。她从小生活简单,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宠爱长大,可是在父亲病逝之后,生活却一变再变,颠沛流离,无处以为家,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她一直也很坚强。可是在这样不能成眠的夜里,这样一个男人,用他紧紧的拥抱告诉她,她其实可以有依靠的。簌簌而下的眼泪突然就止不住,心酸比悲伤让人更加想要落泪。
“好,不哭啦,乖,不哭啦,没事了,没事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谢御申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轻抚着的她的头发,安慰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想来是因为接连着赶路而疲倦所致。
可是这样轻柔的安慰让人听来更是心软,更是不顾一切的宣泄着哭着,仿佛要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这么多年来的不甘都哭出来。
谢御申听她哭得悲痛,后面抽噎声越来越大,他担心她情绪太多,将她扑在自己怀里的脸给端出来,手捧着她的手,她还惯性的想往下继续哭,“乖,乖,别哭了啊,对身体不好,我在这儿,都不要担心了啊,相信我,阿竹。”
饶是这样轻柔的安慰,邓韵竹还是足足大哭了十几分钟才慢慢的小声下来,整张脸却因为大哭胀得通红,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液体,像一只花猫,谢御申却像是没看到一样,拿了毛巾帮她将脸洗了,又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才进到被子里,将她揽在怀里。
邓韵竹之前宣泄过一场,现在却有点不好意思躺在他怀里,想挣扎开,但力气没有谢御申的大,只是乖乖的被他揽着,只是一直埋着头,不肯抬头去看他。
“不好意思了啊?”谢御申笑着问道,“从来没有见你这样,我很担心。”
邓韵竹轻轻的嗯了一句,倒是老实的倚在他怀里了,这大概是她第二次这样宣泄情绪吧,上次还是亲生父亲病逝的时候,她在医院的墙角下哭得不能自已,最后却还是选择坚强的送父亲最后一程。而这次呢,邓韵竹知道自己情绪的软弱也不过是暂时的,现时现景情难自禁。
“事情不要担心了,我会处理的。”谢御申心里却暗骂,三叔办事情也太不靠谱了,怎么能让黄肥猪还有出来公开说话的机会,垂死挣扎一番,本来就难以控制的。
其实阿姐和邓韵竹已经商量好了对策,邓韵竹对这件事情已经准备就此放下了,只是这样一个夜晚里,心中所念的人突然出现在黑暗中,仿佛就是一道光,温暖了她的心,也灼热了她的心。听谢御申这么说,她便将自己和阿姐商量的解决办法说了。
谢御申却直接反对,“这只是个中庸的办法,不是上策,这件事情明天再商量,不是大事情,你现在给我好好说说,刚刚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啊?”邓韵竹被这突变的话题打个措手不及,想想自己刚刚矫情的想法,怎么都说不出,自己是因为在脆弱的时候看见你的出现,情难自禁,嘴硬的邓韵竹直接回了句,“就是因为害怕嘛。”
“就是因为害怕?”谢御申有些不相信的反问,他是能感受她心里的松动的,他知道她的那些顾虑,上次争吵之后,他本想就此放手的,可到底还是没有舍得,还是他先低头,他在等待,等待她从心的那天,如今,今天的她,显露的不舍,显露的小女儿,都再告诉他她的松动。
“被你吓到了可以嘛。”邓韵竹突然想起来,“你怎么大半夜跑进来的。”
谢御申微微笑听她玩笑似的愤怒,也接受她用这么明显和拙略方式转移话题,先喜欢的那个,最终还是败的那个,到底他还是不舍得逼她,他可以找到上千种理由让自己去谅解,心里微微刺痛却还是无法避免。
“我翻墙进来的。”谢御申指外面的墙。
“骗纸,我住七楼呢,你是蜘蛛吗?”邓韵竹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可是她知道,他也知道,这是一种伪装情绪的方式。
两个人打闹了回去,因为困倦沉沉的睡去了,直到日上杆头,才醒过来。
早上阿姐过来,跟邓韵竹说了剧组的情况,果然被媒体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找到演员住的的酒店了,她让邓韵竹收拾收拾,赶紧先离开这儿。
“没必要,我们谢御申的妹妹,怎么也不可能需要通过委身那个猪头才能拿到资源。”谢御申却打断了阿姐的话。
阿姐和邓韵停了手上的动作,看他。
“对,等会让韵竹和我去见记者。”谢御申的话很简单,他纳森总经理的妹妹怎么可能用得着委身于一个广电局的副局长要资源。
阿姐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邓韵竹和谢御申,谢御申这个办法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比她的随时间流逝好多了。可是,这样的事情,她,还等韵竹的意思。
邓韵竹也明白谢御申的意思了,只是,只是将他们兄妹的关系宣告天下,那他们。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啊,顾虑什么呢,“恩,我知道了。”心底的失落,只是一时的失落而已。
谢御申领着邓韵竹一踏出酒店的大门,就被几家记者围了起来,大家本来是来蹲守邓韵竹的,却突然看见谢御申,纳森的总经理,谢家的大少爷,怎么会和邓韵竹一起出来,记者媒体带着疑问,一会就将两人围在中间,动弹不得。
谢御申将邓韵竹尽量护在怀里,怕她被那些长枪短炮误伤了,“各位请稍微后退。”
大家看谢御申体贴相互,想获取一手新闻的心更甚,但谢御申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还是给了面子往后退了一点,然后就急不可耐开始访问起来,“邓小姐,对于落马的黄费祖的指控,不知道邓小姐可有辩解?他说得是不是真的?还有你和谢先生的关系?你们是什么关系?”
七嘴八舌的问话,每一个话筒仿佛都想往邓韵竹嘴边递过去,邓韵竹真的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但是身边这个人站,仿佛有无限的勇气,“我与那位黄先生并不熟悉,他说的那些话和我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和他发生过任何关系。”
“韵竹,是家中的三婶的独女,跟三婶到谢家,在谢家一直是如珠如宝的,竟然被人这样泼冷水,黄费组在承担应有的罪行时候,我们谢家还会对他家妹诽谤的控告。今天也请各位做个见证,我们谢家的女孩冰清玉洁,绝对不会,也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还获得资源。家妹情绪不好,请各位给予方便?”谢御申接过话来,一番言语,将自己和邓韵竹的关系解释,也表明了谢家的立场,对邓韵竹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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