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作甚。”季玹摇了摇头,忽然间意兴阑珊起来,转身就走。然而还未走到门口,又快步折了回来。
在白泽震惊的眼神中,泄愤似得的咬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比上一次粗暴的多,带着攻城略地般的霸道,白泽只觉得唇上一痛,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本能的想要反抗,但却被轻而易举的镇压下去。于是只能瞪大眼睛。
好半晌季玹才松开手,他摩挲着白泽的眼角,似乎透过他看向了别的什么,“明早朕来接你。”
白泽觉得现在的季玹简直不太正常,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来调戏他?
他就这么缺女人吗?!
至于明天是什么日子……白泽还不至于连自己下葬的日子都给忘了,季玹居然要带他去参加。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这种场合带着女人合适吗?白泽不悦的皱眉,他可不觉得季玹带着现在的‘他’参加自己的葬礼是对自己的尊重。
况且他也不太想看到那个场景。
白泽从来认为,人死灯灭,再多的追封尊荣都是浮云。只要死得其所,就算死在无人所知的角落曝尸荒野他都无所谓……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了。
葬礼是否风光更不在他在意的内容。
但白泽不高兴季玹在参加自己的葬礼时还有这种享乐放纵的心情,这会让他对自己生出不值的感觉。从始至终的单相思让白泽以为,自己可以对季玹的一切行为都无条件容忍,但此时亲眼目睹了这种漠视,依旧会觉得胸口发闷。
…………………………
第二日季玹来接白泽的时候,他一直沉默不语。
季玹注意到了白泽的情绪,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巨大的御撵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外面宽大的布幔罩着,没有人能看到其中的情景。
季玹将白泽整个人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为什么这副表情,你不想和朕一起吗?”
白泽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显然不能让季玹满意,季玹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引起朕的注意,到朕的身边来,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季玹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现在目的终于达到了,这副不情愿的样子又是为何?”
白泽错愕的看着季玹,他一直都是躲都躲不及的好吗?何曾想过要引起他的注意?至于到他身边来,也是不得已……
如果他有这种轻易引起季玹的兴趣的本事,之前的那十几年又是何苦?白泽一声苦笑。
虽然他现在是怀着目的的,但之前绝对没有此意,因此倒也并不心虚。现在看来季玹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在利用他罢了,并不是真的对这个女人感兴趣,这个认知反而让白泽感到高兴,他眼底露出淡淡柔和笑意。
然而这却似乎激怒了季玹。
季玹的眼神渐渐变冷,“再这样看着朕,朕就挖了你的眼睛。”
白泽丝毫不怀疑季玹这句话的真实性,立马闭上眼睛。他感到季玹捏住他下巴的手忽然用力,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
“你很好!”季玹俯身在白泽耳边,一个字一个字道,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白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接下来一路,季玹都没有再同白泽说话,看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出了宫来,到了京城西边的墓林,许多大臣都将自己的墓地选在那里,季玹替白泽选的也是那里,风水极好的一处地方。
皇帝出行不是一件小事,又不是微服私访,所以此刻声势浩大隆重。
有幸跟在季玹身边出宫的白泽,终于遇见了熟人张稀。
张稀身为白泽的旧部,理所当然会出现在这里,只可惜白泽现在身份不便,不能上前说话。四周还有大臣们上来给皇上请安,并说着皇上真是重视白大人之类的恭维话。
这些人还都好奇的打量他,想看清楚这个被季玹宠幸的美人到底是谁,皇后才入宫不久,据说很得宠爱,但这次季玹却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白泽被看得不胜其烦。
好在没多久仪式就正式开始了,四周也恢复了安静。
白泽安静的坐在季玹的身边,冷静的看着四周,来的人还不少,但他怎么不记得他和这些人有过交情?都作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是给谁看的?这么惺惺作态也不觉得作呕吗?白泽不由得冷笑一声。
回头看到张稀沉默的站在一旁,冷硬的脸庞,眼神沉重忧伤,让白泽稍微难过了一下。这个人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一直是他最信任的臂膀,甚至有些他不敢在季玹面前表露的一面,都可以在张稀面前不作掩饰。
原本以为自己死后,会是他接替自己的,却没想会是闵清。
闵清这个人……白泽眼神一冷,他曾背着自己有很多小动作,并且偷偷调动过禁军的人手,还曾和叶家派系的大臣们来往密切。白泽一直准备找机会查查他是否和季瑾有过勾结,谁知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死了。
没想到自己死后反而是他得了季玹的看重。
白泽回过神,这么会儿功夫,黑色的棺椁已经抬了过来。
正准备入土时,季玹忽然站了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了过去。
白泽一怔,匆忙跟了上去。
站在季玹的身边,他有幸看到了自己的尸体。棺椁中的人静静的躺着,衣衫整洁,表情平和,眉目栩栩如生……这样看着自己,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泽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去碰触那个自己。
但还未碰到,手腕忽然被人猛的握住,一阵剧痛让他猛的清醒过来。一抬头就发现季玹正看着他,黑眸中怒意翻腾。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