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大人的谈话结束,惊宸忍不住问呼延清歌,“表叔,明月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呼延清歌点头,“是。怎么了?”
“为何你这么白,她却那么黑?”
“呃……”呼延清歌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刁钻的问题才好,“遗传这东西,谁也说不准的。”
“还有,你好像不是贪婪的人,她怎么就那么贪得无厌?”
“我们……太宠爱她了。如果她得罪你了,表叔代她赔罪,你原谅她,好吗?”
“若她真心改,我自然会原谅她,可她连暖儿的琴,书,头簪,还有初心的香囊等小物件都要抢,叫我怎么原谅?暖儿粗枝大叶,不计较,还有我这当哥哥的呢!她当我是死的呀?”
这一番话,不像是孩子的话,让呼延清歌顿时涨红了脸。
凤纯忙斥道,“惊宸,怎么和表叔说话呢?”
惊宸鼓着腮儿,还是不服气,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小事,不该招惹大人心烦,但是想起呼延明月那等可恶的行径,就恨不能把她按在地上狠揍一顿。
暖儿见哥哥气呼呼地,紫眸眯成了月牙儿,“哥,我没事的,反正我不爱弹琴,也不爱看书,那头赞我也多着呢,不怕抢。”
呼延清歌更加尴尬。
凤纯哭笑不得,丝毫看不透,这丫头是故意揶揄呼延清歌的,还是真的不爱弹琴看书。
*
浓黑的云笼罩在屹立千万年的古城上方,初夏的暴雨欲来。
曾经的天狼皇祖,远没有今日新帝的眼光,旧都所在的位置,不似玄月城那般,处在贸易往来的要塞之上,因此,新都刚刚变迁思念,这边的商铺都变得门可罗雀,整座城,失了往昔繁华的光彩。
老旧的房舍宅邸,以及沿街商铺,都似曾经抱守凤椅不肯放手的凤想容,已然从心底里散发着陈腐之气,却还在垂死挣扎。
陌影脸罩面纱,肩上裹着,金丝宝蓝蛟绡纱,身着抹胸长裙,头戴孔雀羽舞帽,一边踱着步子走,一边看沿街的店铺的招牌。
终于,她盯了五日的金色马车,从十字街头疾驰而来……
马车始终肆无忌惮,毫无停止的意思。
她本也没想躲,却偏有个孩子追着球跑到了路中央……
瞧着那娇小的背影,她赫然想起惊宸,忙奔过去,自后扣住孩子的腋窝,迅疾滚到了路旁。
车夫是一只彪壮粗犷的狼人,赤膊穿着金纹坎肩,狂声怒喝,“找死吗?”
视线触及那女子蒙着面纱的容颜,嗅到空气里弥漫的香甜,心头惊艳一震,他口水顿时溢出来,当即收住马缰绳,对车内的主子说道,“三爷,你快看……这口味儿,可是千年难得!”
陌影不动声色,扶着孩子站稳,见他没有受伤,忙捡了滚到远处的球给他放在手上。
“别在路上乱跑,回家去。”
孩子看着她微愣了愣,才拿着球跑远了。
陌影尚未站起身,就察觉一抹黑影笼罩于头上。
她眯着艳若点漆的黑眸,扬起蒙着面纱的脸儿,对上一张绿眸邪魅俊颜。
那双过于浓烈的剑眉,似画成的,透着一股强硬悍然的狠绝之气,从他脸上,亦是不难寻到呼延协的痕迹,这唇,这鼻,天生对女子有着致命的诱惑。
统领这旧都地下三百万狼人的,就是他,没错了。
她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男子挑剔审视着她的背影,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恼怒地追过去,大手扣住她的手肘。
“叫什么名字?”
“蓝舞。”
“家在何处?”
陌影挣开他的手,“公子撞人应该道歉,而非如此恶劣搭讪!”
“不是本爷撞了你,是你撞在本爷的心坎上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呼延千逝的女人。”
男子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飞上马车,对车夫命令,“不必去花楼了,回去。”
陌影与车厢内挣开他,迅速缩进角落里,见他又靠近,愤然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
虽然她已经不是吸血鬼,却还有内力护身。
“不识抬举!”呼延千逝被踹得怒火三丈,嘶吼着朝她白嫩的脖颈扑上去。
一支箭却当空射来,刺穿了车帘,直袭他的后颈……
---题外话---今日两更结束,明儿继续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