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回来要好的多。
只是千算万算,要是他们跑的时候,紫衣男人不跑怎么办?
她侧过头,对蓝白宇低语。
蓝白宇嗯了一声,“如果可以,我想他会跑。”
“为什么?”
“他方才说的身受重伤的人是他心系的,如果有机会,他必定是要过去的。”
“有理有理。”
吃了晚饭,冷伊伊活动了筋骨,蓝白宇趁机将门锁打开。
木门刚一开,他一手拽过冷伊伊,揽着她飞速向外奔去。
果不其然,那边的两个黑衣人立刻飞奔了过来。
“跑快点。”冷伊伊心脏砰砰的狂跳,不断的催促。
蓝白宇将自己的内力提到极致。
这边,秦暖奕看着他们飞奔的背影,唇,勾起一抹冷笑,起身,一脚将眼前的木门,借着内力力道踢碎。
眼见黑衣人要拽到自己,冷伊伊吓白了脸色,蓦然,一声巨响响起,身后的黑衣人一个个折了回去。
“快点快点。”刚跑出幽深的走廊,蓝白宇猛地吐出一口血,冷伊伊扶着他催促。
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惊吓过,冷伊伊拼劲了全力扶着身边的男人。
刚出来,就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凭着三脚猫的功夫,冷伊伊拖着有气无力的蓝白宇,生生往外多冲一步是一步。
这会功夫,一阵拳脚相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快走。”蓝白宇猛地向重新活过来一般,身后的声音,分明是那人将黑衣人引了过来,他想抢在他们二人面前先走,到时候,他们绝对没有机会离开。
他一掌将眼前拦路的人打了出去,冷伊伊拾起一把长剑递给他,剑锋交相辉映,杀气在暗门里不断蔓延。
华丽座椅下的草坪,正露着肚皮的大白兔一下子支楞起耳朵,瞪圆了眼珠子看着剑花闪耀的众人。
什么情况?
它看戏似得啃了一口嘴边的草,见剑花的方向竟然向它的方向移来,它立刻两腿一蹬装死。
从暗门跑出的一刹那,刺眼的阳光逼得蓝白宇和冷伊伊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林奇樊这几日被秦暖奕一竿子支到皇宫,心生很大的抱怨,他现在也不知云晟在何处,用了王府的人出去找,愣是到现在也没个人影。
罢了,还是先回来看看师父才是。
他刚走到药庐门前,两个相扶的身影以逃命的情景出现在他的眼前,差点直直撞在他的身上。
他尚未看清是谁的时候,人影已经不知所踪。
“什么情况?秦院长的药庐里怎么跑出这么邋遢的人?”
他哼哼了声,大步进了药庐。
秦暖奕隐在一边,神情阴鹜的可怕,同样隐在他身边的,还有刚才的两个黑衣人。
待林奇樊的身影不知所踪,秦暖奕一脚踏了出来,“怎么还要拦着?不知轻重!”他暴怒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
公子手下有一暗卫,这些暗卫,简直就是死脑筋。
一直以为这些死脑筋终归有一天不会和他迎面相逢,没想到,自己现在竟是被困得犹如束缚住手脚。
“罢了,来人,即刻追回蓝白宇二人。”
几道黑影飞速奔了出去。
秦暖奕咬了咬牙,转身回去,身后的二人亦步亦趋。
……
段千笙觉得自己的怒火简直想山崩地裂,不论他怎么找,这一个时辰,居然都没有云晟的消息。
秦暖奕的死脾气,是断不会说出云晟的下落,忽然,他想起一人。
而这人又不知死活的突然出现。
“公子,您身上的重伤还没有好,属下……”
话未说完,段千笙已凌厉的看她,“云晟在何处?”
不容反驳的威严神色,令凤潋不自觉的颤抖,从来冷静娇媚的眼神,惶惶不安。
“属下……”
“说!”
凤潋猛地跪在地上,出声说道:“她死了。”
“你说什么?”段千笙瞳孔惊骇的一缩,大步迈了过来,手腕的力道差点捏碎她的下颚。
“云晟为了救公子,她死了。”
“救我……”段千笙的心情忽的上下一颤,“这是什么意思?”
凤潋索性出声提醒,“公子,云晟乃是云坞国的人,她身份不凡,若非公子阻拦,她只有一死的下场。她如今为救公子,舍去自身之命,也不过是偿还我苍北。”
段千笙一巴掌狠厉的打了过去,毒辣的眸光,将人惊得仿佛千疮百孔。
“你们竟然逼她死!”段千笙口中血意翻滚,已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若以往,他岂会在意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云坞国的女人,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为了救他,甘愿去死。
他都无法想象那一刻,她选择的有多么艰难痛苦。
情根深种,他已经情根深种了,可是人呢,他的女人呢?
段千笙重重的咳了一声,将满腔的血意压了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四周的黑衣人立刻领命而去。
凤潋要紧牙关,爬了起来,“公子,主子没有逼她死,是她自己以死相逼要主子救您,外人眼里,您和主子的关系并不亲近,主子没有办法和她直接说实话。”
她边说,边咳着,娇媚的红衣沾满灰尘。
段千笙连听都似未听见一般,抬步要走。
凤潋生生用手拦住他的去路,“公子,求你饶了主子。”
段千笙一拂衣袖,已是扬长而去,狡辩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想听。
山峰叠峦,放眼望去,枝繁叶茂,暗绿色的色彩铺遍眼前每一个角落。
蓝衣锦缎长袍衣诀翩然,翠色精致玉佩坠在腰间,迎风而立的人,目光,充斥着重重的凉色。
就是这吗?
段千笙的手颤抖着,拂袍半蹲在沁着土香的地面上,手扶着细碎的泥土,哀痛蔓延整张煞白迷人的脸庞。
凤眸中的冷血气息不断的加重,交织的情绪让他无法控制
。
痛,心痛,弥漫这绝望到极点的痛。
身后,犹如清风的浮动惊了他,段千笙收回所有的情绪,沉着脸色转过头。
“主子,找到了。”
“你说什么?”他整个人一下子被僵住了一样,找到了?
“是,就在不远处的茅草屋中。”
欣喜瞬间从压抑的快疯癫的心头,直接散出,脸上怎么也没有办法绷住一丝神色,他一甩衣袖,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是否在加重,匆忙直奔那间茅屋的方向。
她没有死,没有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他的女人,还活着。
段千笙的脚步再不断不断的加快,快的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一样。
茅草屋,云小欣躺的很无聊,奈何身上的伤势又重的让她动不了一分一毫。
秋雀一直在她的身边照顾,看着她愁眉不展的神色,说道:“云晟,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大哥去了快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看来这消息还真不是好打听的。”
秋雀说道:“白大哥向来办事稳妥,云晟姑娘也不需要太担心。”
云小欣叹,怎么能不担心,也不知道自己的苦吃的是不是白吃,她还真有些怕秦冷面说话不算话。
其实醒了的这一天,云小欣都在不断的假设,难道除了听秦冷面的,她就没有办法了吗?
左右认真的想了想,她还真是没有办法。
毕竟人是被阻隔在皇宫之中,她一个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索性想不通的就是秦冷面这个人,心可真是够狠的,想怨恨几句,可是又想是自己要连累他的命,自己心,也挺狠的。
云小欣也不想天马行空的计较这些了,就想等着白大哥带回来段千笙的消息,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不知道有没有知道自己的事情,会不会伤心至极?
秋雀出去,准备将自己的衣服拿出几件好生再洗洗,再给人家姑娘穿上。
正在院子里洗着衣服的时候,突然眼前闯进一道蓝色的身影。
这男人的出现,仿佛是从天而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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