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见罗剑说得轻描淡写,盯着罗剑看了几眼,有些抹不准罗剑几人是干什么的,杭州府的府台老爷是冒辟疆,他这个开馆子的当然清楚。尽管他也知道杭州府现在叫杭州市,府台老爷也改叫市长了,但他还是习惯性认为是那是杭州府和府台老爷。
店里并没有发生激烈的打斗,几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浪荡公子和几个家丁也用不着大都督的护卫使出真功夫,不到三分钟,店里就躺了一地,除了几个风尘女子,一帮人中男的全都躺在了地上。
锁柱从店里找了一根绳子把躺在地上仍在叫嚣的龚少爷给捆起来甩到了一边,冲其他几个公子模样的说道:“你们去海清县通知龚慈,让他明天去杭州找冒辟疆市长领人。”
几个家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搀扶着几个公子哥逃了出去。
“你再嚷嚷把嘴给堵起来!”锁柱冲被扔在壁角的龚少爷吼了一句,吓得龚少爷再也不敢吭声。
“你们几个快点吃吧,菜都要凉了。”罗剑冲锁柱说道。
刘老板见罗剑几人已经知道龚少爷是海清县太爷家的少爷还敢这样,看向罗剑几人的目光更加疑惑不定。
“刘老板,这事跟你没关系,如果还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就去杭州找冒市长。”罗剑见刘老板害怕的样子,冲他说道。
“哎哟,这位老爷,小的不敢。不知几位客官…”
“你不要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的。”罗剑冲刘老板笑着说道。
没有喝酒,几人很快就吃完了饭,张龙象拎小鸡一样拎着龚少爷回到了客栈,只把站在门口的刘老板看得目瞪口呆。
“掌柜的,这个龚慈是以前南明的官员,也是从县官直接改为县长的。”出了门黄宗羲对罗剑介绍道。
“儿子成这个样子。看来这龚慈也不是啥好东西!”锁柱在旁边气愤地说道。
早晨罗剑六点钟准时醒来,本想再躺一小会,但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罗剑想了一下。干脆穿衣起来了,打开房门一看,见客栈老板正在门外踱来踱去,脸上很是着急的样子。
“这位老爷,您起来了。海清县龚老爷已经在楼下跪了一个时辰了。”客栈老板朝罗剑躬身抱拳施礼说道。
“哦?呵呵,我可不是什么老爷,龚老爷?可是海清县的龚慈龚县长?”罗剑奇怪地问道。
“正是,正是,他天没亮就到了,不敢打扰贵人休息,就在小的店前跪着等呢。”客栈老板见罗剑不喜欢老爷的称呼,又改成了贵人,让罗剑有些哭笑不得。
不一会儿黄宗羲和锁柱几人也走出房来,见客栈老板正在同罗剑说话。都凑上前来。
“呵呵,我说让他们今天到杭州去领人,结果他们连夜就赶来了,现在正在楼下跪着呢,走吧,我们下去看看?”罗剑冲几人笑着说道。
几人走出客栈大门一看,门口真的跪着三四个人,中间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年纪,正盯着客栈门口焦急地望着,远处还有一项轿子。轿子旁边站一个妇女正在掩面哭泣。
“大都督,犬子不知大都督驾临,冲撞了大都督,望大都督恕罪!”中间一人看罗剑几人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跪着朝前挪了几步,冲罗剑一边叩头一边说道。
“你就是龚慈?你给我站起来!”罗剑看到这个场景,火直往上撞,指着龚慈低声吼道。
龚慈哆嗦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挪到罗剑面前垂头站立着。
“身为政府官员。一县之长,你难道不知道规矩吗?你还有脸跪在这里?海清县的百姓见到你这个县太爷是不是也要下跪啊?”罗剑冷冷地说道。
龚慈的脸上已经冷汗直冒,两腿也开始打起哆嗦。
远处的妇人看到罗剑几人走出门,也朝这边跑了过来,等到了罗剑面前就要跪下去,却被站在一旁的龚慈给拉住了。
妇人跑到罗剑面前使劲地作辑,嘴里说道:“大都督,小儿年幼无知,冲撞了大都督,望大都督放过小儿这一次。”
“龚慈龚县长,这是你夫人吧?你们一口一个你们儿子冲撞了大都督,大都督就那么经不得冲撞吗?恐怕这青溪镇的百姓们都知道你们龚家少爷是个什么货色吧?但凡你们两口子平日里管教得严一些,又岂会让他成为今天这样?吃个饭就要把饭店里的客人全都赶出去?不出去就又打又骂?”
罗剑见龚慈两口子都说儿子冲撞了大都督求原谅,实在忍不住了,冲着两人骂道。
“如果是个土豪劣绅家的浪荡子倒也罢了,只不过街头多了一个地痞流氓,可你龚慈作为一县之长,你代表的是政府的形象,你知道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是怎么个感觉吗?说实话,你儿子昨天晚上的事并不大,但你知道为什么我非要抓住不放吗?”
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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