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的时候,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走到了房里。
“就是你们几个强抢民女吗?都给我拿下了!”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官差指着罗剑几人说道。
见几个官差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人,罗剑有些火了,正要开口,旁边的锁柱不干了。
“拿什么拿?拿你个大头鬼!”锁柱上前一下就把官差头目甩到一边去了。
官差头目见锁柱如此胆大,觉得有些奇怪,抬眼打量了一下罗剑几人,心里有些疑惑不定。
“几位,钱举人在杭州府把你们告了,说你们强抢民女,你们都随我走一趟吧。”官差头目可能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冲锁柱抱拳说道。
“掌柜的,要不我去一趟吧,你就不用去了。”黄宗羲说道。
“都去看看。这位大嫂,麻烦你扶着春香姑娘,锁柱,你去找辆车。”罗剑倒想看看这杭州府到底是如何审案的。
等罗剑几人下楼时。锁柱已经找好一辆马车,老板娘扶着春香上了马车,罗剑几人步行着在几个官差的带领下朝杭州府衙门走去。
衙门并不太远,过了两条街就到了,让罗剑吃惊的是。这杭州府的衙门竟然跟以前看到的没有两样,门口依然站着两个拄着水火棍的差人,两面大鼓也立在旁边。
拿人的官差头目先走了进去,罗剑几步就要跟着往里走,被两个差人用手里的水火棍拦住了,“外面等着,等老爷传你们才能进去。”
“传被告!”衙门里传出一声喊,两个官差这才对罗剑几人说道:“老爷传你们进去呢。”
刚一走进衙门,罗剑有些傻眼了,堂上坐着一个穿着明朝官服的人。显然不是冒辟疆,堂下两边各站着一排官差,也是手里拄着水火棍,等罗剑几人上了堂,竟一边把水火棍杵在地上,齐声喊着“威武!”
罗剑有了再次穿越时空的感觉,同时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也涌了上来。
自己几人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五年多时间,以前总觉得已经改变了这个时代很多,看到眼前的一切,罗剑觉得自己仿佛什么都没做过。
就在罗剑有些走神的时候。堂上的官员一拍手里的惊堂木,大声说道:“堂下何人?到了公堂为何不跪?”
“为什么要跪,他们为什么不跪?”锁柱指着站在旁边的钱举人和李举人说道。
“他们有功名在身,当然不用下跪。尔等可有功名?”堂上的官员大声说道。
“功你的头啊!你难道不知道大都督府已经下了命令废除跪拜礼了吗?”锁柱一听火了,指着堂上官员骂道。
“你这粗汉,竟敢咆哮公堂,藐视本官,来人哪,给我先打二十大板。”堂上官员从桌上一个筒里取出一个签来。往堂下一扔吼道。
“住手!太冲兄,今天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现在还有这样审案的啊。我不管你是谁,你派人去把冒辟疆给我找来!”罗剑见堂上官员张口就要打人,当时也火了。
“掌柜的,这个官员看其官服是个通判吧,跟他实在是没什么好理论的,还是把冒辟疆找来好。”黄宗羲仔细打量了一番堂上的官员,对罗剑说道。
“大胆,府台老爷的名讳也是你等可以随便说的?今天不打你们的杀威棒,你们还不知道衙门是干啥的!”几人都没想到堂上的这个通判竟是个棒槌,听到罗剑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指着罗剑几人吼道。
“好啊!老爷当惯了,下不来了是吧?”罗剑气极反笑。
坐在旁边的师爷倒还有些眼力见,赶紧放下手里的毛笔,跑到通判耳边说了几句。
“你去把府台老爷请来。”通判朝堂下的班头说道。
“你去抬张椅子过来,春香姑娘身体还未恢复,不耐久站。”罗剑朝坐在旁边的师爷说道。
“哟,刚抢回去就当姑奶奶供起来了?”钱举人站在旁边一听,走上前阴阳怪气地说道。
师爷听到罗剑说话,抬眼又仔细打量了几人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堂前的官差说道:“你们多抬几张椅子过来,请几位先坐下再说。”
坐在堂上的通判听到师爷这样说,正要发火,见师爷给他使了几个眼色,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也停了没再发火。
“你姓什么?”官差抬来三张椅子,罗剑让客店掌柜媳妇扶着春香先坐下来,自己和黄宗羲也坐了下来,这才抬头朝堂上官员问道。
看来师爷在钱通判面前还有些面子,见罗剑几人坐了下来,脸上虽有不虞之色,却再也没有说什么。
“本官姓钱,你欲何为?”通判瞪了一眼罗剑,看来他对师爷请罗剑几人坐下还有些不满。
“那你跟钱举人是什么关系?”罗剑接着问道。
“啊…他虽是我钱家人,但已出了五服,不在回避之列,你问这些干嘛?”钱通判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
坐在旁边的师爷看着钱通判毫无感觉,不禁摇了摇头,有心上前提醒一声,又怕引火烧身,只在心里暗自忖道,他这个通判恐怕是要当到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