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156、初夜：那一夜为了…

    在王副院长喊岳父钟哲夫的时候，岳父好像并没有听见，直到岳母修亚琴碰了碰岳父的手臂，

    “好，好，你，吧……”

    “姑爷，二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姑爷，因为我的事，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

    三十多年前的一个上午，矿务局总院的一间病房里，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在给病人打针，病人同样也是一个年轻人，从床头折叠整齐放着的军装来看，伙子应该是一名军人，

    “王护士，是不是打完这一针我也可以出院了……”

    “你啊，就先好好地休息吧，等养好了病再上前线也不迟……”

    “王护士，你骗我，我的病是不是好不了……我现在就要出院，我现在就要出院……”

    院子里传来的稍息立正的声音让战士再一次激动了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护士的手，护士手中抽满了药水的针掉在了地上，针管一下子便摔得粉碎，急忙蹲下身的护士在刚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镊子便被破裂的碎玻璃割伤了手，

    “让我看看，都流血了，我去叫医生……”

    “你这个人啊，毛手毛脚的，这点事叫什么医生啊，我自己就能处理……”

    这位年轻漂亮的护士就是刚从卫校结业不久的王兰，而那个肇了事的战士就是在边境线上值勤时光荣负伤的颜。那个时候，中国的这个南方盟友在找到了新的后台老板撑腰后，便开始在边境线上不断地骚扰挑衅了起来，在一次敌军的偷袭中，战士颜在保护战友时光荣负伤，就在那一次，他们不但成功地击退了敌军的骚扰，还俘虏了两名敌军的士兵。在战斗中，敌人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了颜的头部，生命垂危，为了抢救这名战士的生命，部队便把颜送到了后方脑科最为权威的津川矿务局总院治疗，在做完了开颅手术后，已经被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单的颜神奇地逃过了鬼门关。

    那是一个崇尚英雄的年代，英雄和美女在一起总能演绎出无数的爱情故事，颜也不例外。在术后康复的过程中，他对照顾他的护士王产生了好感，两个年轻人不久便碰撞出了爱情的火花，尽管两个人谁也没有挑明，但每日相见时的眉目传情还是让两颗年轻的心越走越近。

    其实颜是个稳重的伙子，今天他特别的着急是因为他听几个和他同来的战友马上就要归队了，而他极有可能被留在后方继续休养，

    “王护士，你和我句实话，他们是不是真的要归队了……”

    “是，下星期一出发……”

    “我也要出院，你看，我的病现在全好了，我现在就去找院长……”

    就在当天的上午，战士颜写下了请战的血，面对战士的热情，院长在做了再三的权衡又和部队的首长进行了沟通后，还是同意颜出了院，院里惟一的附加条件就是在临行前再给这位战士请来全市的脑科专家做一次会诊，如果检查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马上放行。

    王兰记得很清楚，会诊完的那一天是星期天，院里的专家在忙碌了一上午后终于有了结论，颜的身体康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颜时，躺在床上的颜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太好了，我又可以上前线了……”

    伙子正在兴奋时马上就发现了正在望着窗外发呆的王兰，

    “王护士，我，我还会回来的，等我们打了胜仗，把那些敢于在我们国门前闹事的坏蛋都赶走，我就回来……”

    “颜，我真的不愿意让你走，但你有你的理想和追求，在前线保家卫国是大事……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到我的宿舍里来一趟……”

    王兰完话就跑着离开了，她回到了自己的宿命，又忙着赶起了工。自从看到了这个从前线负伤下来的战士第一眼，在听到了他的英雄事迹后，她那颗少女的心便开始萌动了，她趁着给颜换药打针的时候，便留心了这个英雄的尺码，在背地里开始织起了这件毛衣。那个时候的毛线特别的紧缺，那是个即使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时代，如果不是大姐好心帮她把自己结婚买的毛线给她的的话，她根本就没地方去弄。当她从大姐那里拿到了毛线时，大姐还热情地教了她针法和花样，还好，心灵手巧的她很快便学会了织毛衣的要领。

    那天晚上，她等了好久，也不见颜的到来，直到她下搂想去看看的时候，才在楼前的绿化带里看到了她心中白马王子的身影。她一问才知道，颜已经来了多时了，只是不好意思上楼，她便给颜解释，今天是星期天，值班的管理员不在，宿舍楼里也没有几个姐妹，听了她的话，颜才算在壮了壮胆子后上了楼……

    就在那一天晚上，两个相互暗恋的年轻人在“送行酒宴”之后偷尝了禁果，那一次也是她和他的初夜……颜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再回来找她……然而，在王兰的心里，她知道，恋人的这一走恐怕就是最后的诀别。她从医生那里得知，在会诊之后专家们发现，颜在做开颅手术时一同切除的那个肿瘤是恶性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晚期……专家预测，颜的生命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

    颜上了战场后作战很勇敢，在一次深入的侦查中，颜为了掩护战友撤退，故意把敌人引入了丛林，在打光了最后的一颗子弹后，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心上人的死讯对王兰的打击很大，听到消息的当天她便病倒了，就在她住院检查的时候，检查结果表明……她怀孕了。

    医院的领导找她谈了话，对她不要什么胡话，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英雄的，并劝她一定要把孩子打掉，不要给英雄抹黑，医院可以考虑给她一个轻一些的处分……王兰拒绝了老院长的好意，自己离开了医院，好在有大姐收留，才算在矿务局下属的一家偏远的卫生院里找了个员的差事……就在她刚在卫生院安顿下来不久，一个噩耗传来，新婚不久的大姐出了车祸，等她赶到市里的时候，连大姐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在她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是二姐安排人把她送了回去……

    几个月后，一个男孩出生了，王兰做母亲的喜悦还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场运动波及到了她所在的卫生院，她这个不能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的女人自然也就成了群众批斗的对象。在那一场场批斗中极尽恶毒的攻击让她想到了死，如果不是还有孩子的话，她真的是一刻也活不下去了……也就是在那个最危难的时候，二姐再次施出了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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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爷，我不应该在您面前提大姐的事……”

    “完了没有，如果完了就请不要再了……”

    “是，姑爷……”

    姚海亮看得很清楚，王副院长每提到一次“大姐”，岳父钟哲夫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此时岳母的表情很是平静，在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把目光扫向了他们，

    “晓霞，去给爸爸拿两粒救心丸……”

    岳父有心脏病，姚海亮还是头一次听，在他的印象里，岳父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如果心脏有问题的话，在单位也一定是常备治疗药物的，童秘还对他过，体检时医生他是三十岁的人有五十岁的心脏，而钟记则是恰恰相反。

    一家人一通的忙乱，妻子快步从房返了回来，把药给岳父服下后，岳父的脸色慢慢不那么难看了，

    “晓霞，扶爸爸到房间里休息一下，然后我们接着开会……

    后续连载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