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为什么这些西洋人突然看中了广州铁路公司·不过······目前他对于一直来与自己颇有些嫌隙的南洋体系并无好感,而与他交好的盛宣怀也暗示●消息,这让他确定了席家的态度。
今天的活干完了,席正林看了看对面几个十分满意的西洋人,并不怎么明白,这些洋鬼子把这么一大笔钱投入到广东铁路公司·难道是脑子秀逗了,就算是那秦铠秦总督是外面传说的点金手,那要收回这么一大笔银子,只要也要十来二十年吧。
当然,靠股票投机是例外的,不过,现在上海滩股票的价格,招商轮船局的股票都跌的找不到北了,这广东铁路公司的股票·他们席家其实都一致不怎么看好,可能会有些利润,不过肯定不如现在放贷来钱快。
不过结束前,他还是顺口问了句,“马克托姆先生·能大致透lu下,你们大致需要完成申购的额度,我好安排人手!”
马克托姆也是很意外这席正林的问题·他琢磨了一下,也就稍微透了透一个数字第一期是至少万两,如果有可能让广东铁路公司增加发行量的话,他们可以提供翻一倍的资金,他们甚至有足够的资金完成对新铁路公司的控股·这消息显然让席正林多了个心思·不过他也是不动声se的应下了西洋人的要求。
唐延枢拍发到两广总督衙门的电报,是在当日下午送到暂署理衙门事务的赵烈文手上‘他虽有鬼才,但对这招股募集资金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不迂细看唐廷枢、徐润根据时下情况开列的两个方案,却是立刻琢磨出一些苗头来。
他立刻想起来一个人,让人找来新任的广东盐运司副使郑观应,郑观应上回身陷和洋人的债务纠纷,秦铠派人到香港大打出手,回来之后,休养了一阵便被秦销保举为盐运司的头头,在大清外官的行列中,这可是一个超级肥差。
不过秦铠这时候已经路跑跑了,广州大小事务,都由首席幕僚赵烈文在帮着处置,他也没机会去表忠心,郑观应惊讶之余,办事上更是兢兢业业,这自然引起了赵烈文的注意·细细了解之下,对于秦铠的眼光也是赞叹不已。
要知道,当初派人去抢郑观应无疑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举动,虽然唐绍仪和海军都做了大量手脚,英国人最后也算是摆平了,不过,双方关系的紧张在所难免了,所以,赵烈文其实并不十分赞同秦铠的处置,毕竟除了大动干戈外,并非没有其他法子······
现在,上海那边有事情了,广州精于商业的人才,还真不多,这郑观应却是其中的翘楚,正好叫束一起商议。
很快,郑观应就在衙门里看到了来自上海的电报,这兴办铁路之时,他早就知晓了,当日间,他也琢磨过这事,但是一想到这么巨大的资金投入,也感到压力巨大,后来在《福建新报广告,这才知道秦总督竟然用了这等妙法,自然也是佩服的紧。
没想到的是,据说募集资金困难的上海滩,这次尽然也变脸了,按照唐廷枢电报的意思,募集一倍的资金可都是压力不大的,所以和徐润一起,提出了两个方案,一是增发股票,将要发行的股票数量翻倍,这自然就解决了问题,而且能一次xing募集大笔资金。
这其中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自明,原本广州向西修到罗定州、向东修到惠州的铁路,避下子以一直向西修到雷州、向东修到潮州府了,这弊端嘛,也是比较明显的,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以目前广州铁路公司的招股书来看,秦总督的控股将会降低到左右。
而另外一个方案,则提出对申购的对象进行调查,除了那些已经谈妥的大家族投资,唐廷枢和徐润建议甄别投资对象,给予不同的申购权限。
这样处置的结果无疑是最保守,而且在申购兑现的甄别上,显然是个耗时耗力的活,要做好,实在是一场大行动,但是,这个方案也是最稳妥的。
“郑大人,你有什么建议嘛?”
郑观应仔细研究了一番之后,他提出了一个观点,“赵大人,总督大人公开说过,这广州铁路公司经营中,秦大人作为第一大股东,承诺20年内不从中获利,由此,我想总督大人要的只是这铁路的控制权,所以上海的招股,首要的就是这点!”
赵烈文听了也是点头认同他的判断,郑观应翻来覆去看了看唐廷枢的第二方案,方案中保留那些实现谈妥的大商户的申购,他也深以为然,这些人说起来才是日后对南洋体系的最大支持,不过他提出,只需制定规则,按照申购余额进行分配即可·根本无需特别分配。
这个观点也被赵烈文采纳,他立刻拟发电报给唐廷枢,把他们的观点转述给对方,赵烈文之强调了一点·必须保持对铁路公使的控制权,至于是采用郑观应的办法,还是采用原来的办法,这点上并不重要。
2月||日,经过了数天的申购,这场席卷上海滩的风潮终于落下了帷幕,唐廷枢、徐润两个笑眯眯的收到了申购金额为710万两,刨除事先已经谈妥的19家大商户申购的210万两白银,剩余的额度,按照所有申购单的分摊予以申购。
2月17日,所有的申购款已经全部被收缴存入了阜康银号,这次的融资可谓是十分完美,到目前为止,徐润也没打听出这次出状况的原因,不过事情办妥了,这倒显得并不太重要,事实上,这为日后铁路控制权之争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隐患,只是现在未出现强有力的对手。
而在菲律宾圣克莱门特要塞内,西班牙守备军指挥官是希尔中尉,此刻正在为不断传来的坏消息大发雷霆!在过去的一周内,圣克莱门特外围的几十家种植园遭到了毁灭xing的打击,除了少数西班牙农场主逃脱外,绝大多数农场主最终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