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冯水仙赖在床上不起来,小侯爷却碰见了自己那位来京述职的远方表叔。因为是远亲,只是暂且在府中落脚,平日接触的机会却不多。今日只是在门口撞见打了个招呼,却没想到竟然攀谈了起来,还邀请着去茶楼喝茶。
“昨日在庄子里,看见侯爷领着几个女伴,便没打招呼。”这位表叔,其实年岁也还不到四十,许是在苦寒之地驻扎的久了,看起来样子难免粗糙了一些。
“原来表叔也在,呵,昨天也邀了表姐同去,早知表叔也在自应和表叔见礼的。”小侯爷说话十分客气,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长辈。
表叔单手糊撸了一把棕黄色的胡子,常年在军营中行走,说话倒是直接,“昨天有一位,衣着简朴的姑娘,敢问是谁家的?”
小侯爷一顿,“那位,是在城里开酒馆的女老板。却是个苦命的,早年丧夫,如今得了公主殿下欣赏,便邀了一起游玩。”
“原来已经丧夫,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表叔一口喝了茶碗中的清茶,牛嚼牡丹一样,手掌在毛茸茸的胡卷上搓着,忽然笑了出来,意识到好象不对,赶紧放下手端坐起来,“啊,我是说,太可惜了,那姑娘家里,还有何人?”
“只剩下她一人,无依无靠,怪可怜的。”就算小侯爷反映再迟钝,也知道这样打听一个女子是有所图,再看不出表叔什么意思就怪了。
“我瞧着那姑娘性子洒脱活泼,又喝酒爽快,就是不知平日性格如何。”昨日也是碰巧在那庄子里,瞧见侯爷带着几个女伴开始也没什么心思,想必年轻的少女,那妇人却多了几分味道。不经意看到她欢笑的模样,便不由自主吸引了目光,却又发现那小妇人后来是喝醉了的,醉醺醺酡红着面颊搂着姑娘调笑,和以前见过的都不同,这颗沉寂了多年的心簇簇的跟着痒痒了起来,如果有这么一位陪在身边,想必是很快活的。
小侯爷沉吟片刻,却不知怎么说,“能自己经营个酒馆,人却是勤快能干的,混迹在市井当中,人却是有趣的很。”不说她好,也不说她坏,却留了心眼点表舅一句。
“这个,人不坏就行。你表嫂没了十来年了,初音和大熊年岁也不小了,我想着……”表叔使劲搓搓手,小侯爷轻笑一声,摆出一副理解的表情,“表叔可是要我替你保媒?”
表舅本还不好意思说出口,见小侯爷说出忙不迭的答应:“自是,自是好的。”
“只是她那样小门户出来的,想要做表叔续弦,却有些难。”小侯爷摇摇头,低头吹了吹茶碗中竖直的卷叶。
“左右家里也没个主母,就算来做侧室也断不会委屈她,全拜托侯爷帮我说和。”表舅抱手。
“便帮表舅说说看吧,成与不成可不在我。”
“多谢多谢。”
小侯爷送着表叔欢天喜地的走了,心下转了转,却有了别的心思。
冯水仙睡了个自然醒,身体稍稍有些不适,许是好久未动“荤腥”的缘故,用热水擦洗便也过去了。小郑没来帮忙,冯水仙猜想,怕是他心里也是虚的,不见面正好,免得都尴尬不好相处。生意却出奇的好,来了个进京送货胡商,也不知道怎么迷路晃到了这酒馆来。极喜欢冯水仙的手艺,点了一大桌的菜全吃了,临走拍着肚子留下丰厚的打赏。
这可是开张以来一遭,侯爷和公主那个阶级打赏自不用算在内,两人都是金窝出来的人,哪怕抖下的虱子怕也套着金环呢。心中非常感谢这位不知名的龙套,掂量着手中的碎银,冯水仙脑中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莫不是糟蹋处男真的能开运?传说是真的?
第二天,胡商又派了家仆过来,豪爽的点了十几样装回去。小郑依然没出现,冯水仙只好自己去采买。正好碰见肉铺老板姨娘生了个男孩,切肉时候便给多给了将近半斤,说是分分喜气。连买的鸡蛋都是双黄了,冯水仙有点迷茫。
第三天,小郑那家伙是不是领盒饭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冯水仙起了个大早,这两天的事情让她不敢相信。在做这梦之前也不是没碰过处男,可是这次加持效果也太好太长久了。一早晨没起来,喜鹊就在窗边喳喳的叫唤,连状元榜眼都接连下了三天蛋了,这对鸭子来说完全不科学。梳洗打扮一番,为试自己的运气,冯水仙咬咬牙带上自己这几天的全部所得直奔了赌坊。
最简单的压大小,冯水仙掏出一把铜板放在了大的那面。这是最容易明白规则却也最容易给庄家作弊的玩法,冯水仙却也不吝啬那几个铜钱。
既然简单,玩的人便也多,一堆人纷纷压钱在上面,冯水仙那几个大钱混在里面,却也不显眼。第一局,很自然的赢了,暂做不得数,可是连着赢了十几次,周围人眼光就不一样了。上午赌坊来客本就不多,其中女人更少,虽偶尔来过一些年老的婆子,这么年轻标志运气又好的还真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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